第98节(2 / 2)
脸色由难看转为一线苍白。
时盏挥挥手:“得了得了,你去忙你的吧。”
江鹤钦吊儿郎当地说声好勒,然后转身就捏一把苏莱的腰肢,苏莱立马屁颠屁颠地跟上去了。
时盏坐到温橘旁边,她不太会安慰人,只是拍拍温橘放在腿上的手:“他就是那样的人,你也别往心里去,慢慢就好了。”
“我没往心里去”话虽如此,但音色里尽是委屈哭意。
其余人开始玩骰子喝酒,不亦乐乎。
时盏和温橘坐在角落边上说了大半小时话后,白时怯怯坐在她旁边,问:“姐姐,你不一起玩吗?”
时盏摇摇头刚说完一个不,就感觉到不对劲。
周围声潮开始消退,耳朵听不清声音,目光所及处变得模糊,五光十色的模糊光影里,一点一点的白色开始渗出。
别出来。
别
白色还是抽丝剥茧般占据整个视野。
时盏屏住呼吸起身,什么也没说,径直往左边洗手间的方向去,白色围拢得非常快,她看着舞池里跃动扭曲的白色团块,胃部涌来一阵恶心感。
一只温热的手扶住她的手臂,她转过脸,看见一张被白色占据的脸。
传来的是白时的声音:“姐姐,我看你不对劲,我扶你过去吧。”
时盏没有拒绝,她脚下有些不稳,非常想吐。
没走两步路,时盏感觉到腰间突然多出一只手,以难以抵抗的力量将她拉走,后背撞进一个温热宽厚的胸膛,鼻息间布满淡淡雪松香和烟草味。
周遭四沉,体温与身后男人交融。
时盏转头,看见闻靳深清晰到令人发指的五官和线条流畅的下颌。
眉眼如夜色,眸底住着望不到底的深海。
闻靳深没有看她,满眼写满占有的盯着白时,语气平淡:“谢谢你对盏盏的关心,不过呢,她有我就够了。”
言外之意:你很多余,相当多余。
白时从来没见过气场如此强大的男人,仿佛只他在的地方,周围人皆是他的陪衬物,显得暗淡失光,唯有他是鲜明的。
在时盏现在的视野里,确实也是这样的。
白时僵在原处,指尖还残留着女人体温,留也不是,走也不是。他虽第一次见闻靳深,但他心里的直觉告诉他,这个男人非常不好对付。
“还不走?”男人眉微蹙。
时盏小腹处横着男人一只手臂,她维持着回头看他的姿势,说了句:“你别为难他,他没有坏心。”
“我知道。”闻靳深说,“但我就是看不惯。”
“”
时盏忍着胃部药泛上来的恶心感,凉凉反问:“看不惯什么呢?”
刚问完,就感觉腰上一紧,他的手臂收紧几分,令她更为服帖地靠着自己。他垂睫,笑了:“你说我看不惯什么?”
时盏脑子当机:“我哪儿知道。”
闻靳深沉默几秒,黑眸灼灼地看着她,然后薄唇微弯着笑道:“行,下回我带只笔,把“吃醋”写在脸上,到时候就知道了。”
“”时盏想说大可不必,但没忍住强烈的恶心感,“呕——”
闻靳深:“”
他抱得她那样紧,顺理成章地被吐了一身。
整挺好。
看着对面满色惊愕的白时,闻靳深趁机说:“你也看见了,她难伺候得很,俗称遭罪,你还是趁早放弃吧。”
九万84 她是病人,也是爱人。
chapter84
时盏被扶到女洗手间里, 迎接病症又一轮的折磨,像那日在医院时一样,冒冷汗、呼吸急促、视线里白色堆叠、现出一张形似时京的人脸。
在洗手台前再度剧烈呕吐后, 时盏身子无力地往下坠, 被身后男人一双温暖有力的手臂接住。
闻靳深一面搂着她,一面扯过纸来替她擦揩脸上的水珠。
时盏虚弱疲怠地窝在他怀里, 鉴于他已经脱掉被她弄脏的西装外套,现在身上只有一件白色衬衫, 隔着层薄布料, 能感受到他灼热的体温。
很烫。
非常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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