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2 / 2)
库里南拐进最近的酒店停车库里。
他没骗她,他确实收敛温柔很多,克制得非常辛苦,额角薄汗不止,却依旧记着她说昨晚很疼。
至于那天为什么要问他几号呢?时盏想要他也想要自己清楚,他们在一起的具体时间,九月十九号,秋天,有雨,荷花湖旁。
同样也是那一天。
闻靳深难得回一次老宅,陪爷爷吃晚饭,聊天间隙,他状似不经意地问:“闻时礼呢?”
爷爷诶一声,怪他:“你就不能好好喊人么,怎么就直呼名字呢。”
闻时礼的私宅也不见踪影。
最后,闻靳深在自家某个五星酒店高级套房里见到人,他敲开闻时礼的房门,开门的是个洗完澡裹着浴巾的年轻女人,那女人问:“您是?”
他开门见山:“闻时礼在不在?”
“在是在”女人有些为难往里面看一眼,“但可能不太方便。”
哪管什么方不方便,闻靳深冷漠地越过女人,往里走时摸出玉佛。——闻时礼赤身坐在沙发里,手里有烟,胯/下有满脸泪水鼓涨腮帮的女人。
他将玉佛丢在闻时礼身上,“别动我的人,明白?”
闻时礼在烟雾寥寥间低笑出声,他用手指捻起黑绳,那块儿玉佛就在空中晃阿晃的,晃到最后直接丢在脚边,手指穿进女人发里,狠狠揪住往下压时问:“你的人?”他很不屑,也很直接,“那对不起,我更想要了。”
闻靳深的目光破雾而至,与男人对视,笑了:“不可能。”
九万37 “小东西搞得这么狼狈呢。”……
chapter37
时盏真的能追上闻靳深, 在所有人的意料外,除开江鹤钦。得知两人在一起,江鹤钦立马上微信给陈嘉树发消息, 要他还当初的赌注五万块, 倒不是缺那点儿钱,纯粹图个乐子。
当闻靳深现身各种场合都会带着时盏时, 高尔夫球场,马场, 慈善宴会等等, 圈内好友才反应过来, 他们是真的在一起了。
夜夜缠绵, 温柔缱绻,时盏常常幻想在他的怀里长睡不起。
正因如此过于甜蜜, 以至于那次矛盾冲突变得比什么都锐利,化作一把锋刃,划破她的喉咙。
那天, 闻靳深带她出席一场慈善宴会。
她很明白,那些过来敬酒谄媚的人多半都是冲着闻靳深来的, 她尽量地曲意逢迎, 却还是没办法做到柳家墨那样和周围人长袖善舞。
像在羊群中出现的一条野狐狸。
格格不入, 郁郁寡欢。
被压得透不过气。
时盏搁下酒杯, 对手挽着的他说:“我出去透口气。”
闻靳深待她温和, 平日里少了诸多严肃感, 但在人多的时候还是清冷冷的, 低低应一声,“去吧。”
她松开他的手臂,往会场大门方向去。
外面暮色四起, 大厦的幕墙是霓虹颜色。
时盏点燃一支烟,环起一边手臂踱到月色下的一颗梧桐树下,初春时节,枝条上抽出新绿,气象也很新,透着十成的生机勃勃。
和闻靳深在一起后,他没有明说过要她戒烟,但每每她在他面前抽烟的时候,他都会不轻不重地看她一眼,却是什么也不说。她懂他的眼神,就像懂他在床上喜欢什么姿势一样。
所以慢慢的抽烟频率也降下来,心想着总有一天会彻底戒掉吧。
这支烟抽到一半,一名白发老妪弓着背用发黑的扁担挑着两筐小橘子经过,看她衣着名贵,又停下,问她话时背驼得更厉害,“姑娘,你买点橘子吗?”
她淡淡说了个不用,往旁移开视线。
路边停着辆黑色宾利,有些眼熟。
她一时想不起。
老妪满面失落,颤巍巍地提脚欲走,时盏却看见她手腕上的一串佛珠,“你等等——”她将烟踩灭在脚底,“我要你手上的佛珠。”
那佛珠不算贵重东西,菩提子所制,黑线串联,刚好十八颗。
老妪在风中咳嗽一声,缓缓下蹲放下肩上扁担,说:“这是我过世的老头子留给我的,这个”老妪吞吐犹豫,气势却很弱,“这个不卖的”
“不卖?”
时盏不认为有买不到的东西,如果有,那就是价格不到位。
她摘下细腕上的宝格丽限量版手链,递给老妪,平静说:“换么?这就算拿去卖掉,也值好几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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