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2 / 2)
过阿,现在我信了,港城第一美就是你了!”
这男人太自来熟了吧。
时盏头脑沉沉,想着他好歹是闻靳深好友,嘴角也漾起一抹笑来。
江鹤钦的手却落在她肩上,熟极而流地搂住她,“走走,我带你进去。”
他这就像在搂一个暌违已久的兄弟,却令时盏浑身都不自在,肌肤上开始突起一颗又一颗的鸡皮疙瘩。
“你——松开。”
“江”
她一时想不起他的名字,酒意上头,等想起江鹤钦三个字的时候,人已经被搂进包厢里面了。
十人左右,围一张圆桌。
大家视线都被吸引过来。
时盏的亮相注定是惹目的,原因无他,她太美了,美到足以给每个第一次见她的人带去视觉冲击。
所有人的视线,自然也包括闻靳深,他坐在中央主位上,斜倚在靠背上,搁在桌上的手里有只酒杯,半杯液体猩红,衬着他白色的衬衫,以及眸底的暗色。
他的目光扫过江鹤钦搂女人的肩膀的手后,薄唇挽出一抹意味不明的冷笑,晃着酒杯,垂下视线。
江鹤钦搂着她,吊儿郎当地冲大家笑:“来来认识一下,盏妹妹!”
有人起哄,哎哟两声说:“可以阿鹤钦,才回港城就有新欢了阿,还是这么个大美女,以前怎么没听你提起过阿?”
众人声高势涨。
眼看苗头不对,陈嘉树从座位里跳出来,冲到两人面前一把扯掉江鹤钦的手:“什么你的女人阿,这是我朋友!”
陈嘉树拉过时盏,将她推到事先给她留出的位置,“你坐这儿,离江鹤钦那个老色批远一点。你运气真背,还没进门就在外面遇到他。”
江鹤钦揉着被拍红的手,“妈的,陈嘉树你要死,下手这么重。”
那个位置就在闻靳深旁边。
她坐下去,他连一个转头都不屑给她。
席间,江鹤钦频频向她发问。今年多大了?做什么工作?有没有男朋友?住在港城哪个城区?平时有什么爱好?
每次都不等她开口,陈嘉树就丢过去一句,“你别问那么多,喝你的酒吧。”
江鹤钦有情绪了,反问一句:“怎么陈嘉树?你家乔乔管不住你阿,老子单身无所畏惧,你可不行吧?小心我告你状。”
陈嘉树和他拌起嘴来,“诶——你可别瞎告状阿,我没做对不起乔乔的事情。”
江鹤钦飞个白眼,说:“那你不让我追盏妹妹?她完全就是我的菜好吧?”
其余人放声笑起来,起哄让江鹤钦勇往直前。
陈嘉树啧两声:“得了吧,你就是个老色批,稍微有点姿色的都是你的菜。”
这话又引发一阵哄笑。
时盏单肘落在桌沿,托腮,在笑声里偏头看一眼旁边神色淡漠的闻靳深。他在喝酒,喝酒时喉结上下滚动,她的心也跟着上下起伏。
鬼迷心窍地,她伸手去握住他放在腿上的那只手。
男人饮酒动作一顿。
他垂下视线,看见女人嫩白的手指缠着自己,不停地往他掌心里钻,又暧昧地开始写字,一笔一划,写出他的名字。闻靳深。
闻靳深不动声色地抽走自己的手,起身捞起椅背上的西装外套,朝众人颔首:“你们慢用,算我头上,我有事先走了。”
江鹤钦阿一声,“不是吧靳深,我的洗尘宴诶,我都还没走呢!”
闻靳深露出歉意一笑:“改天请你喝酒。”
坐在那里的时盏就仿佛受了莫大的屈辱,他明明什么也没做,他只说要走而已,可她为什么就感觉凭空被人扇了几个耳光。
于是,在他迈出去的前一秒,她一把握住他的手腕。
“你就这么不待见我么?”
“闻靳深。”
短短两句,止住所有声音,连碰撞到一半的酒杯声也戛然而止。
众人才惊觉气氛不对。
阿,原来这两人间有问题阿。
闻靳深一手挽着外套,微微侧身,转头看进她的眼眸里,没有温度地说:“你不知道你很烦人么?今天上午我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别不要脸。”
“我就不要脸。”时盏霍地站起来。
就算站起来,踩着七寸高跟鞋的她依旧比闻靳深矮半个头。她略微仰视,目光里尽是不屈的倔强,扬声说:“不要脸也要得到你,不择手段也要得到你。”
偏执,疯狂,又满身狼狈。
满桌全是亲近好友,闻靳深隐着不悦,企图甩开她的手,却发现被她握得非常紧,连她自己的手指骨节都开始泛出不正常的青白色。
她笑笑:“你别想甩开我。”
没等他说什么,时盏扬声就是一句:“我爱你!”
闻靳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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