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1 / 3)
听满江雪方才所言,尹秋有点诧异:那两个伯伯婶婶都死了吗?
是紫薇教所为。满江雪说。
尹秋愣了很久:是因为我?
不关你事,满江雪说,行凶杀人,本就是恶行,就算紫薇教不动手,苏家若没出事,也不会留他们活口。
说到底,若不是动了歪心思,想杀了尹秋赚取那五十两银钱,那夫妇俩也不会惹祸上身。
爹娘都死了,那个男孩一定很难过罢尹秋暗暗想着,面前的饭菜又不香了。
吃过饭,陆怀薇已收拾好床铺,给汤池添了刚烧的热水,尹秋与满江雪这几天都在山林间留宿,没条件沐浴,两人消了会儿食,便拿着干净衣裳去了后院的汤池。
屋子里白雾缭绕,好似云蒸霞蔚,十分暖和,那池子很大,少说能同时容纳十个人一起洗,尹秋在门口脱了鞋,高高兴兴地跑去池子边玩水。
真暖和,尹秋两手在水里扑腾,好几天没洗过热水澡了,真好!
别玩了,衣裳脱了进去洗罢。满江雪在她身后关了门,说。
尹秋玩得开心,蹲在汤池边没动,末了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她才停下动作站了起来,转过身时,满江雪正立在她侧后方的位置,衫裙已褪,只余一件薄薄的纱衣,衣下是若隐若现的白皙肌肤,清晰可见她曼妙修长的身躯,尔后满江雪将衣领掀开,露出光滑清瘦的肩头与锁骨,侧目朝她看了过来。
纱衣飘飘然堆叠于地,像一团柔软的云彩。
尹秋心中一震,面上一热,略有些不自然地将目光移开了。
尹秋在青楼的时候,也曾服侍过楼里的姑娘沐浴,她也时常和别的女孩子一起洗澡,光溜溜的身子看多了早已见怪不怪,然而此刻面对着不着寸缕的满江雪,她竟有些莫名的不敢直视。
像是雪夜中垂落在稍头的一朵清艳梨花,满江雪乌发披散,容颜在水雾中有些朦胧,她手如柔荑,肤如凝脂,杨柳细腰,婀娜多姿,满身都是晃眼的雪白,这般坦诚相对下,更觉她冰清玉洁,美不胜收,仿佛多看一眼,都是一种无声的亵渎。
见尹秋眼神躲闪,又无动作,满江雪朝尹秋走来,问:发什么愣?
她就这么直白地立在自己身前,尹秋眼睛都不知该往哪里放了,这才磨磨蹭蹭地脱起衣裳来。
满江雪先一步入了池水,靠坐在池边,水平线恰好齐平在她胸口,只露出双肩与如玉的脖颈,遮去了那些叫人浮想联翩的春光。
尹秋脱完了衣裳,垂头看了看自己瘦弱的身躯,再联想到方才满江雪的模样,她竟生出一股荒唐的自惭形秽来。
尹秋自小吃不饱穿不暖,长期饿肚子,所以发育得较迟,十岁的年纪也不算小了,可她看起来却仿佛一根豆芽菜,又瘦又干瘪,身量比起同龄人也要矮上许多,其实不太像是十岁的孩子。
因着外貌的缘故,在进入寻春院前,人贩子将她打扮成男孩的模样,买她的人见了她也不觉有疑,回到家给她洗澡时才发觉她是女孩,气得火冒三丈。
尹秋胡思乱想着,听见满江雪的声音忽然传来:还不进来?
发觉满江雪正在看着自己,尹秋与她对视一眼,十万个不自在,赶紧扑通一声跳进了池子里去。
她这举动震的汤池狠狠晃荡起来,惊起不少水花,扑了满江雪一脸,满江雪以为她是闹着玩,也不生气,只唤尹秋到她身边去。
摒弃掉那些乱七八糟的杂念,尹秋靠近满江雪,习惯性地就朝她身上贴了过去,肌肤相触间,感受到满江雪的柔软与体温,尹秋心道这样仿佛有些太亲密了,便又默默从她身上离远了些。
满江雪却又将她一把拉了回来,说:跑什么,辫子拆了给你洗洗头发。
尹秋端端正正地坐着,满江雪取下红绳拆了她的辫子,又拿过池边的木梳给她梳理了一下,随后又拿来一个小小的木瓢舀水,把她的头发淋湿,最后便用手指沾了些皂角粉,给她洗起头来。
她动作很轻柔,也很耐心,在那清新的皂角香气中,尹秋想起以前的日子,从没有人这样体贴地照顾过她,她更小时候的事都不记得了,只记得进入青楼后,有个老婆子专给她们这些打杂工的年幼女孩洗澡,那老婆子留着两手长长的指甲,又尖又利,下起手来狠得不得了,每次洗完身上都是一道道红印子,破皮是常有的事。
老婆子很凶,也不耐烦,洗的重了还不准哭,谁要敢哭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刮子扇过来,打的人头晕目眩,尹秋起初不知道她的厉害,被她挠得直躲,后来挨了几次耳光就不敢了,再疼也是咬牙忍着,绝不吭声。
而满江雪的手指轻轻揉搓着尹秋的发,不仅不疼,还很舒服,且还有些痒。
尹秋想动,可那老婆子留给她的阴影还在,已然成了习惯,便忍着痒意不敢动弹。
怎么了?满江雪注意到她的僵硬,问道。
没怎么。尹秋说。
是不是弄疼你了?满江雪将动作放得更轻了。
不是疼是痒。尹秋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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