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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7)(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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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匀州临家财大气粗,喊来道行高的修士自然容易,凑些缚灵绳、朱砂更是不在话下。

虽然应召之人谁也不明白临家急召的用意,但拿人钱财□□的道理还是懂的。

不就是在东妄海周围准备好,随时去布置万灵锁阵么包吃包住,还有酬劳,傻子也愿意!

于是许多宗门的弟子纷纷加入其中,他们一早便被安排在东妄海不远处的城镇里,平日里就晒太阳逛一逛,随时听候吩咐。

临邺权俩口子放心不下,便跟着越延津一路来到了芷城。那里便是云行车马交接的地界,众人也会在此处休整一日。

云行车马,顾名思义便是行在云间的车马,它是修真界最常见的存在。

一般宗门大聚时,各宗长老尊者怎么可能磕碜地御着法器就来了,一点都不贵气于是,云行车马应运而生,六匹威风赫赫的白鬃翼马踏云而行,展翅翱翔,格外尊贵。

但缺点就在于,由于修真界有不惊扰世人的规矩,所以路过凡人地界的时候,不可过于张扬,翼马就只能收了自己的翅膀,老老实实地在地上走。

如今,越延津等人明白此趟目标是东妄海,他们更摸准了此行的路径,自然能在修真界与凡界交接城镇堵上云行车马。

今夜我将夜探驿馆,最好能与剑尊接应上,问清当前情况,好安排下一步打算

越延津一边说着自己的计划,一边掏出了窃声隐虫这是百知阁顶级的手段,可神不知鬼不觉地附在衣摆处,自由出入各种阵法,无人察觉。

千万找寻我儿踪迹!临夫人再三恳求。

自然。那人颔首保证道。

夜深了,云行马车就停在驿馆中央。趁着守卫松懈的瞬间,夜色朦胧中,林叶间一道隐约的黑影如疾电般闪过。越延津捏着幻术诀,悄然潜到了马车的背后。

一丝紊乱的微风吹散了守卫的睡意,他一个激灵便清醒过来,狐疑地往车马处张望。

好像有什么异样。

守卫皱着眉向前走了两步,他微微俯身,眼神顺着马车下的地面扫过。

越延津借着早已布置的水月镜,屏息盯着守卫的一举一动。如今守卫在查看地面,而他站在马车的背后,一双脚根本无处可藏!

眼见即将被发现,千钧一发时,他单手轻巧地撑着车沿,将整个身子紧贴在车马之上,双脚悬空隐藏。

微微加沉的重量,让翼马抖着三角耳,不满地跺了跺蹄,哼哧哼哧地打了个响鼻。

一点响动又将守卫的注意力拉走了。他方才粗略扫了一眼,没有人的踪迹,转头看着闹着情绪的小祖宗,守卫心头的警惕一下就松懈下来想来方才的异样也是拜这位所赐吧。

唔,困死了。

守卫又回到了原岗位上,开始半睡半醒地打呵欠。

越延津收了水月镜,他如黑猫般无声地落了地,悄无声息地绕到门前,小心翼翼地翻身上了车。翼马耷拉着眼皮,倒也对来访客人视若无睹,依旧拧着耳朵,老老实实地站着打盹。

云行车马里用了空间术法,看起来像是一般马车大小,里面却别有洞天,宽敞得像是一间微型房舍。里面宽桌软塌,还有银炉里袅袅燃着的檀香。

越延津一眼就看见了闭目端坐正中的那人正是消失已久的九州剑尊,喻见寒。

他又惊又喜,忙不迭地蜷着身子往里走去,一边还不忘压低声音唤道:喻剑尊,是我。

可一张嘴,他便发觉了事情不对。按理说,喻见寒的警惕性不可能差到这种地步,旁人都要走到跟前了,他仿佛还丝毫不觉。

喻剑尊?

越延津有些慌了,他快步接近,借着烛光细细查看那人。这一细看,便让他惊觉了不少端倪。那人手上明晃晃的锁链一下便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锁灵链?他心里一紧,一种不安的感觉油然而生。他凑近捞起锁链,眼神却又碰巧落在了衣袖上的一点红痕上。

那是,血迹!越延津的心高悬在了嗓子眼,他暗道得罪了,伸手掀起了一点袖口。了下一刻映入眼帘的事物,竟让他一时恍惚,踉跄地站不稳身形。

那是一道狰狞的咒文,作为百知阁最优秀的探子,他自然能一眼就认出来此为何物

同命蛊!承昀宗到底想要干什么?

越延津看着魔纹上还泛着血色的纵横伤口,太阳穴都在突突地抽跳,他恨得几欲咬碎了牙,眼中赤红一片。眼前的一切,又让他想到了自己的师父。

那时,老者孤零零在大殿里了结自己生命。所有人都说百知阁越期非周身魔气深厚,是入魔自刎。可如今想来,他的师尊是不是也这般,曾遭遇了无尽的威胁折磨,还被扣上了有辱师门的罪名。

一卷草席无名碑,百知阁有史以来最伟大的长老,最后连宗门坟冢都入不得。

何其荒唐,何其可悲?

越期非是他的师尊,而喻见寒是他的恩人如今却都为人所挟,受人所迫。无论背后的那些人要做什么,他必须替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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