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8)(2 / 3)
师兄,你想对我干嘛啊?
手被牵起,蒙眼的布条却依然没有被拉开,唇边落下轻轻一吻,他听到韩知竹的声音里有着隐忍:你这样,我会想在这里
来呀。程雁书倒是不知死活地往轿子里一靠,就是不知道这轿子大不大,地方够不够?
被握住的手紧了紧,韩知竹无奈地轻笑一声:以后,试试。
程雁书被牵出了轿子,又被韩知竹揽住腰往前走了几步,登上九级台阶,听到了门被推开的声响。
再被韩知竹扶着迈进了门槛,又往前走了三步,韩知竹停下脚步,也松开了手。
他缓缓解开程雁书眼上的布条。
适应了解开布条的短暂视觉错乱后,程雁书的眼前出现了一间他从未见过的住所。
比韩知竹独居的小院小,却有贯穿一整个院子的活泉流过,泉上有小桥为路,泉旁是精致的亭子,亭边竟然还有一架秋千。
房舍不大,却足以容两人日常起息。
最特别的是,院子里满栽桃树,桃花开得铺天盖地,如雾如雪,灼灼其华。
四镜山梨树最多,但桃树也不少,很多院子里都有一两株,可是满栽的院落,这是独一处。
风过,桃花便成飘落细雪,雪落下处,站在凝视着他的韩知竹。
大师兄,这院子,是你特意为我布置的?
为我们。韩知竹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的四师弟,此刻起,这里便是我们的家。
家。
程雁书看着桃树下韩知竹院里搬来的石桌石椅。那处曾经凝固着属于他们两人无数个独处的时刻,从隔阂,到相知。从疏离,到互为心脉,水乳交融。
他走过去,缓缓坐下,又仰头看韩知竹,笑得一点也不心虚:可是大师兄,我的清心净神决,终究也没有修到第五层。
韩知竹亦是唇边带笑,语气恬然:既然修不到,罚。
哦?程雁书的笑变得肆意,大师兄每天都想罚我。这次,又罚什么?
待韩知竹俯下身来,程雁书却又抵住了他的肩膀:大师兄,等等,等一下。
他从大红色喜服里翻出一个小小锦囊,又从里面拿出了两个玉石指环:大师兄,这指环虽然材质很差,但是你答应我,会日日佩戴。
韩知竹看着程雁书手里的指环,干脆利落地摇头道:我们不要这个。
什么?程雁书急了,抓住韩知竹的左手,必须要的。在我家乡那边,成了亲的人都是要戴的,你不要,是不要我?
韩知竹握住程雁书的手,摇摇头,又点点头:不要这个,用这个。
他展开手,手心里也是两枚指环,玉石质地,和他们腰间的佩玉质地相似,细看,也是一枚刻着灼灼桃花,一枚刻着延展青竹。
程雁书立刻明白过来,小心翼翼地接过指环贪恋地看着上面细腻的雕工:三师兄他还是把我出卖了。说好的娘家人呢?
这个时候,别提旁人。韩知竹毫不掩饰他的占有欲,哪怕是魏清游也不行。
他把手递给程雁书:是不是你替我戴上?
程雁书忙不迭地点头,把那桃花灼灼小心翼翼地套入了韩知竹左手无名指,又把自己的手展开,把青竹指环递到韩知竹手里:快点,套住我。
被套住了,便是一生一世,或是,生生世世。
双手交握,被压在石桌上时,指环与指环彼此摩擦,像是也在轻吻着。
最后昏昏沉沉睡过去的程雁书,只在晨光透入窗棂,落上凌乱床榻深处时,才发现自己已经从院子里桃树下,被抱回了房中。
动了动腰,忍不住小小地唔一声,韩知竹立刻醒来了。
暖暖的手揉着程雁书后腰,微凉的指环贴上肌肤,紧张的絮语落于唇边:腰酸之外,还有何处不适?
没有。程雁书动了动身体,没着凉。不过大师兄,以后我们还是在屋里吧。那树桃花几乎都被晃得要落完了,可怜。
轻易撩拨起韩知竹的人,全天下必定只有程雁书一个。
那给他揉着后腰的手指轻轻一捏,便也成了轻易催动程雁书喘息的利器。含住他的耳珠,韩知竹的声音也满是潮意:怪谁?
怪我。怪我太讨我大师兄欢喜了。长腿严丝合缝地缠绕住韩知竹,程雁书有恃无恐地笑,对不起。下次,还敢。
后山僻静的这处院落,今日没有俗务,只有怎么也爱不够的彼此,和沉溺春光。
屋外,春寒料峭也已悉数被时光尽收,暖阳融融,春意浓浓,四镜山的一天又已开启。
师尊御剑翩然远去,向江海云游。魏清游喝了口每日晨起必喝的清茶,在心里计划一日的诸多事务。
小师弟们嬉闹着去往饭堂,少年人清澈的笑语溶在暖春风里,畅快清明。
不过是一个季节转换,却也是诸多的人世流转,风云翻涌。
巨浪惊涛中,有人消失,有人到来。
有人穷尽温柔,却黯然失心。
有人坦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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