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4)(2 / 3)
沉。
他没记错的话
但是这两个咒具,早就已经被六眼毁掉了。
但是这两个咒具,一个在十一年前,一个在一年前,都已经被他毁掉了。
五条悟简直要被气笑:
既然如此,你还把狱门疆里给我干什么。
尽管解开狱门疆里的重要道具已经被毁,但如果是六眼的话,应该也能找到办法解开封印的吧。
天元眯起眼,如果是六眼被封印在里面的话,情况可就要复杂麻烦许多了。
五条悟没说话。
垂挂在胸前的狱门疆此刻好像是被火烤了一般炽热滚烫,骇人的温度穿透衣料,一直向内渗透,直到刻印进心脏。
天元的话语相当无情。
甚至从更加冷漠的角度来讲,炭治郎代替他被封印是意料之外的好结果。
六眼虽然叛逃,却并未引起大的动乱,与现如今的咒术界保持着诡异的平衡。
诅咒师和咒灵在涉谷事变中伤亡惨重,不可控的鬼王被封印,人类社会依旧稳定。
真的是,不管从哪一方面看起来都非常好的结果。
无论如何,选择的权利我已交予你,六眼。
天元转过身,下达了逐客令。
我还是要提醒你,狱门疆的异变无法掌控。谁都不能预料到狱门疆解封之后的情况。
被封印在其内的鬼王此刻又是何种状态,无人可知。
而解封狱门疆与否,全要看五条悟的选择了。
怎么可能不解封呢?
五条悟趴在东京铁塔的瞭望台边,抿着唇,无声注视下方逐渐陷入沉寂的城市。
现在已是半夜,东京铁塔上仅他一人。
夜晚时分喧闹的小摊商铺也早早打了烊,火树银花一样星星点点的灯光在街道上一盏盏熄灭,只留下长久明亮、色彩绚烂的霓虹灯依旧运作,将暗沉沉的黑夜染上一抹绮丽光辉。
五条悟低下头,苍青璀璨的六眼即便是在黑暗中也依旧熠熠闪光。
下方的街道、建筑以普通人难以想象的形式在高纬度中不断扩展折叠,然后经由六眼的分析,又重新反馈到五条悟的脑海里。
怎么可能不解封狱门疆呢?
五条悟叹口气,并非全然封闭的瞭望塔上不知何时吹气一阵夜风,携带者丝丝缕缕凉意的风吹过他的发梢,然后又不知飞向何方。
隔着百米高空,五条悟依旧能够清晰无比地看到那些流窜在大街小巷、阴暗深沟里的诅咒,能够看到四处奔波祓除诅咒的咒术师。
像是对下面的景色感到厌倦,五条悟转过身,胳膊挽着瞭望台边缘的栏杆,上半身向后靠,几乎把一般的重量都压在栏杆上,
他百无聊赖地抬起头,盯着空无一物的天花板。
也不能说是空无一物吧,天花板上倒是还有设计师精心设计的花纹,以及夜晚时会亮起的灯。
哦。五条悟没什么感情地想着。
还有没清扫干净的蜘蛛网,以及躲在角落里偷偷结网的蜘蛛。
他就着这样其实也算不得多么轻松的姿势,脑子放空,好像什么都没在思考。
可是又有连续不断的思绪一下又一下冒出,就好像是什么人在用搅拌棒搅动他脑海一样,连五条悟自己都还没意识到,他已经思绪百转,不知道想了多少。
高专那边暂时不需要担心,毕竟有夜蛾正道在,高层的烂橘子同样投鼠忌器,短期内不敢搞什么动作。
羂索建立的那个什么组织虽然有点麻烦,不过也不是很需要放在心上的东西,反正也有别人在对付,他只需要推波助澜,炸出那个死脑花就够了。
五条悟又无意识抚摸着胸前的狱门疆。
天元看似是将选择权交在他手上,然而实际上,除了解封这个选项,五条悟不会有其他选择。
于理,炭治郎是他(之前)的学生,又是为了救他才会被封印,五条悟不可能坐视不管。
更何况现在鬼血不知是否被滥用,普通人对于恶鬼毫无抵抗能力,只有曾经身为鬼杀队成员的炭治郎知道对付恶鬼的办法。
再加上炭治郎身为鬼王,更够感应诞生的鬼眷族;而被造出的鬼难以受到管控,鬼王对它们有着天然的压制。
多种因素考虑下来,五条悟没道理不解封狱门疆。
而于情
五条悟抬起手,六眼的特殊性能够让他即便在黑暗中也把手心里的狱门疆看得清清楚楚。
各个面上分布不同数量的眼睛紧紧闭合,没有丝毫睁开的迹象。
像是安然酣睡的孩童紧紧阖上双眼;又像是冰冷僵硬的尸体再也无法睁开眼睛。
六眼将狱门疆凑近眼前,仔仔细细观察上面因为异变生出的骨刺骨棘,还有一些密密麻麻的细小纹路。
他突然半阖上眼,凑近狱门疆表面,纤薄的嘴唇轻轻触碰闭合的眼睛。
那一瞬间的触感很奇妙。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