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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云修讲完课,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出了书房门,刚出门,就遇到从隔壁书房出来的喻迦,喻迦刚刚在开视频会议,这才刚开完。
发生疫情后,喻迦算是得偿所愿了。
喻迦不喜欢到公司里去坐班,也不喜欢到处出差开会,因为需要住酒店,以前就不喜欢,如今依然不喜欢。
他以前就很喜欢开视频会、电话会,通过办公系统在网上处理工作,但大喻总不喜欢他这样,老说他,这下疫情一来,政策规定不要集会,喻迦就有理有据地可以大多数时候都家里蹲,公司也少去,出差更是少之又少了,工作基本上都线上处理,必须要出差的那些事,他也是能做其他安排就做其他安排。
喻迦觉得人生顿时美好了很多。
不用去公司坐班,不用去出差,还有一个好处,就是能每天都和倪云修在一起相处,倪云修以前出差就较少,如今有疫情,更是不允许离开本城,这让喻迦觉得生活又美好了几个度。
倪云修听喻迦开心地讲可以家里蹲的快乐时,不由有些不解,哭笑不得问:你又没有社交恐惧,怎么就这么喜欢家里蹲?
倪云修和喻迦相识相处这么多年,也算相知了,倪云修一直认为喻迦属于有社交牛逼症的那一类人,只要喻迦想和谁结交,他从不会失败,能迅速和人交好。倪云修自己,其实还要更内向沉默一些,也不太爱和很多人结交,也更喜欢从阅读、做研究等较内向的事情里得到愉悦,而不是同人交往里得到快乐。
喻迦很自然地回答他:要是要去坐班,就要面对很多人,每个人都是传染源啊,你看现在疫情这么严重,还不能说明问题吗?去出差更是了,即使坐家里的公务机,也不太舒服,要住酒店的话,再好的酒店,也是其他人住过的吧,我又不能一直包上一套套房,我妈会骂我。即使我让保姆带了我的全套用品去换上,我也还是有些介意。
倪云修心说你的洁癖已经这样严重了吗?
也许是疫情的激化,喻迦的洁癖的确更严重了一些,家里的管家、保镖、保姆、厨娘等人,只要进主楼里来,特别是在工作的时候,喻迦就要求他们全程佩戴口罩,并戴手套、帽子。
倪云修觉得不必这样严格,但喻迦就很受不了别人不戴着口罩和他讲话,不戴手套帽子在家做事。
倪云修觉得他这是心理问题,但又因为疫情,他也不好说喻迦最好去看下医生。
在门口遇上,喻迦就两步走上前来,伸手抓住倪云修的手,拉着他到自己书房里的大阳台上去,阳台上有沙发茶桌,阳台下方的花园里,正春花绽放,月季开得尤其好,香味扑鼻。
喻迦说:我想着你课也该上完了。我们那个会,要是不是我主持,我不催他们,他们就能顾左右而言他,哔哔哔一大堆有的没的,该负的责任也不负责,好事就知道揽功劳,坏事就知道推锅。正事又没什么进展。烦死我了。
倪云修心说他一出门就遇上喻迦,原来是因为喻迦卡着点地结束了工作会议,不由也感动起来。
倪云修担忧地看着他,问:那事情都谈好了?
喻迦长吐一口气,继续吐槽:谈好什么啊,只是把工作进度再理了一遍,把任务进度安排下去了,责任划分到位了。现在开视频会议也挺好,不少直接负责具体工作的员工也能进来,他们还能私聊我,我也能看到更多问题,于解决问题也更有效,还能发现一些更优秀的人才。
倪云修含笑道:别再生气了,要不,下楼去走走吧。
喻迦也露出笑意,他把脸埋到倪云修的肩膀上,说:让我再坐会儿。
好吧。倪云修伸手揽住他的腰,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发呆。
两人正安静地相处着,突然,一个大喇叭一样的声音传进两人耳里。
爸爸,喻迦爸爸!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倪云修一惊,喻迦也抬起头来,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
两人所在的二楼,因为阳台很大且较深,在一楼花园里,基本上无法看到坐在阳台沙发里的两人,但孙点点却看到了两人。
孙点点见两人在找自己,她的声音就更兴奋了,大叫:爸爸,喻迦爸爸,我在这里,我在树上。
因她这声音,倪云修瞬间站起了身来,走到栏杆边去,这才看到孙点点。
在花园里较远的地方,有两株很大的樱花树,这两株樱花树每年三月底四月初开花,满树繁花时,会像两株粉云,异常美丽。此时已到五月,樱花已经凋谢,满树都是绿叶,孙点点站在树上,被绿叶半遮半掩着,两人刚刚才没有看到她。
因为疫情,孙点点这下算是大玩特玩了,这一学期就没去幼儿园,每天都在家。
春节的时候,s城封城,正好把她封在了她爸这里,好在家里管家还在家,保姆和厨娘也有几个留了下来没有回老家,所以孙点点在这里才有人照顾。倪云修虽然也带她,但他还要看材料写项目和写论文,不能一直带她。而喻迦,喻迦虽然很爱孙点点,但他是甩手掌柜式的照顾和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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