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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3 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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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渐行渐伤]

阴天的“旧年码头”是特别枯燥无味的。

我曾从无数不同的角度仰望这栋建造奇异的酒吧。放学路上的,坐车路过的,被宁渐背着匆匆看过的几眼。

那时候的宁渐告诉我,张延年,你千万不能进这栋楼。

我咯咯地笑,好咯。我不去就是。

[闪光灯刺痛的记忆]

十五岁开始改变。也忘记开始变成什么样。

开始逃课,逃到离学校最近的欢乐谷去蹦迪。我不止一次地想,为什么要起这么庸俗的名?连地点都选在这座城的最北点。我最讨厌北,就好象我讨厌宁渐罗嗦时的样子。

那时候宁渐找到我,白皙的皮肤被闪光灯照得一闪,一闪。

我有些兴奋地拉起他疯狂地跳,直到眼角开始泛疼,然后眼泪随着剧烈的跳动最终狠狠地掉在地面。

那样地刺耳。

后来,再后来,我们便被赶出来了。

原因是未满十八岁。我笑,不知道这里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森严。

[那些孩提,那些爱]

夜晚的河边总是情侣们最为喜欢的地方,随处可见到一对两对的情侣追逐嬉笑,某些龃龉则被晚风吹散。一直到彼此听不见半丝半缕。

如果每天是这样,便也算是自由。

我指着一大片漆黑的云故作镇定地告诉宁渐,我最喜欢这样万里无云的感觉。

那个时候总有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慌张。

我喜欢漫天的乌云密布,自以为快下雨而迅速跑去街头等待大雨降临的感觉。倘若不曾下雨,也不会觉得失望。

我喜欢咫尺的寂寞纷飞,于是匆忙地找来笔和纸,试图写下那片心情,写了几行却发现再无语言可揣摩的感觉。

我更喜欢看宁渐因为找我,而跑遍整座城市最终发现我躲藏在河边独自扔石子时,满脸的无奈与纵容。

呆坐着是偶尔会想起一些陈年旧事。

那些年以为自己有足够的资本去高声大叫,去学着某些低俗电视剧里的男主角那样,彻夜不眠地守侯在女主角的楼下。高喊某某某我会爱你一生一世。或是两三成群地建立起所谓的帮派,然后高高在上似地压迫那些安静成稳的乖学生。更或者是称兄道弟地一起疯狂玩着某个网络游戏,而不停地追求更高更极品的装备。

———的确够低俗的。

这样的孩提时代终究是会过去,谁执拗的双眸将为谁染上一层淡淡的忧伤。我竭尽所能地去诋毁那段年少轻狂的记忆。宁渐说,这样的记忆反而会更显得仓促。

[十六岁,漫长夏]

路过碧波水庄的时候下起了毛毛细雨,敲打在隔了年不曾复苏的枯草堆里。顿时有一种断肠蚀骨的苍凉感觉。我指着那堆枯草对宁渐说,你瞧,我就愿意以这样的方式逃离这个世界。一点一点, 抽干所有力气希望以及期盼。

那种走投无路的感觉一刹那就开始沸腾。

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爱上了这种绝望。

宁渐可能被我突如其来的话吓到了,眉心一直紧紧皱着,橄榄形的眼睛突然地睁开。他望着我,延,你怎么还如当初那般傻?

初中开始,所有的同学就学着宁渐那样叫我“年”,可能是宁渐不愿意与他们共用一个对我的称呼吧,于是初三那年便又独自地称我 “延”。为此,他还在班里大吼,要是谁再学着我这样叫他,我就。。。我就揍他。

全班哄然笑成一团。宁渐红着脸跑下讲台,不再做声。

我笑着望向窗外,连绵不止的山脉便如他眼底那抹若深若浅的忧郁,倒影于我的眸。

清晰地记忆起零三年那个完整的故事,故事的主人公最后坠入深渊。而我却始终记不起那本书的名。我用手比画着试图将故事里的情节字字句句地描叙给宁渐听,他摇头不语,表示他听不懂我在说什么。最后我无奈地对他说,我就是想告诉你,我很欣赏主人公这种决绝的方式。宁渐惊讶地说不出一句话。

那个夏天是这样地漫长。以至于悲伤铺天盖地地袭来时,我们是这样地乱了阵脚。我一直以为我们有足够多的时间来抵御一切困扰。

[如果,爱失了脚]

回来的时候还是去了旧年码头,一个人偷偷去的。

室内的装饰很是精辟,若明若暗的光线扑打在脸颊,纵然有一种脱出世俗的清爽。我知道这样的沉沦永世不得翻生。

屋内的气氛很低沉,可能是因为阴天的缘故。——这是我第一次来。

我幻想如果宁渐知道我来过这里会是怎样的态度。我还想象他会拍打我的头,说着一些大道理。

和调酒师闲谈,偶尔一个不小心碰翻一杯johnnie walker。他笑笑,并不生气地继续拉扯。拉扯的范围很广。我甚至都怀疑那段时间我有严重的抑郁症,由于无处发泄便扯上了调酒师。不过好在他也愿意随我谈天论地。

再后来的一段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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