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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66)(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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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姥爷请过一个法师,那法师说了些不大中听的话,说她命薄福浅,和死人无异,这身子是好不了,起先咱们还不信,后来花了不少钱购进了些名贵的药材,果真养不好她那身子。

容离眼睫一颤,那道士还说什么了?

林鹊目露迷惘,太久了,已经忘了。

华夙在边上说:那道士倒是有些本事。

林鹊又说:你娘幼时比你还挑嘴,像方才饭桌上的菜,她得有三样是不吃的,你舅舅贯来疼她,平日里若是见她未吃几口饭,便悄悄出府买上些小食回来给她,有一回吃坏了肚子,我和你姥爷便将他责骂了一顿,你娘哭着替你舅舅求情。

容离微微张着唇,心里泛上酸楚,那娘又是如何和我爹认识的?

林鹊皱起眉,好似不大喜欢容长亭,声音骤然冷了几分,容家是走镖的,这你应当清楚,那时候你爹恰好来了皇城,单家有好几批货便是交由他们护送的,他无意间见了丹璇一面,往后便常常到府上做客,花言巧语的。

她一顿,敛起眼道:后来单家出了些事,且容长亭又说他能帮上一二,我和你姥爷便允了这门婚事,没想到丹璇这一走。

林鹊哽咽了一下,说不出话了。

容离皱起眉,我先前听人说,我娘和我爹是青梅竹马。

林鹊摇头:哪来的什么青梅竹马,这祁安和皇城隔了那么远,见上一面可不容易。

容离心一凉,不曾想这也是假话,除了容长亭,想来也没别的人能杜撰出这话了。她拐弯抹角道:我娘既然肯嫁,当也是心悦我爹的吧。

林鹊摇头,丹璇自幼懂事,我现下一回想,也不知她当初是不是真心想跟容长亭走。

容离想了想,轻着声讷讷道:难不成娘还在皇城时,还有别的心仪的公子?

林鹊捏着她的手往人声鼎沸处走,引得华夙频频低头。

倒是有个人这么多年,也未忘记丹璇。林鹊忽道。

容离心底已浮起一个名字,却仍是问:是谁?

林鹊极淡地笑了一下,一位姓周的,现今还常常往单府送礼。

华夙幽幽开口,冷淡道:她是不捏着你便不会走路了么。

容离心说,鬼就是鬼,哪懂什么人情世故。她暗暗回头看了华夙一眼,眼倏然一眨,瞪得圆圆的。

华夙哼了一声,本是想刻薄地挖苦一句,话已至舌根,开口却是道:你该问问她,丹璇是不是她亲生的。

容离心思一转,那姓周的,想来和娘关系匪浅,许也还不知娘过世一事。娘身子不好,我也一样,想来我也是命薄福浅的。

林鹊皱眉,此话日后可不能乱讲。

容离应了一声,垂着眼说:我这病是从娘胎里带出来,也不知娘是不是和我一样。

林鹊皱起的眉头许久未能舒展,踟蹰道:你娘尚在襁褓中时,我和你姥爷从山中将她抱了回来,她自幼便带着病气,想来应当是生下时便落了病根。

华夙轻嗤,果真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3=

夜色刚降,街上彩灯高悬,四处仍是吵吵嚷嚷的,热闹得不输白日,吆喝声一声接一声,摊贩似是不知疲。

酒楼高塔上悬满了灯笼,放眼望去,如天河跌落凡尘,将星光撒得四处都是。

容离这才明了,原来丹璇当真不是单家老爷和夫人亲生的,这一趟本就觉得叨扰,此番更觉得不能多留了。难怪丹璇当年跟着容长亭去了祁安,想来多半是为了报单家的恩情。

林鹊年纪大了,得微微眯起眼才看得清容离的脸,这迷离的彩灯下,容离垂着眼,眸光晦暗,眼下小痣莫名像是一滴泪,可怜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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