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且偷生(2 / 2)
的皮鞋中飘上来的臭脚丫子味儿、随着喷出的烟雾甚至还有酒味儿。没人说一句话,尤其是白原发现他还帮最后走进来的自己按着电梯。好吧,这大概也是拉练的一部分吧。低楼层的几个人下去之后,白原缩在角落,眯着眼身体贴着轿厢开始慢慢下滑。
一个戴着棒球帽穿着运动服的女人突然攥住她的手腕将她拽出了电梯。
陶山说得对,除了她,大家都活蹦乱跳的。活蹦乱跳地做爱,活蹦乱跳地抽烟喝酒,活蹦乱跳地堆雪人打雪仗,活蹦乱跳地丢炮仗,活蹦乱跳地训孩子,活蹦乱跳地跟物业扯皮,活蹦乱跳地围观一场死亡再活蹦乱跳地走开。虽然她当时不服气地开始前后左右找开电动轮椅的人。而事实就是,她还来不及反应就跟一块儿死肉似的又被轻飘飘地拎走了。
常绪拉着她进了楼梯间。因为一起出电梯的小女孩一直好奇地看着她们,而她们不能跟着小女孩和她妈妈进屋,也掏不出钥匙打开隔壁的门。
“你是电梯判官吗?我这次没有跪下来吧?”
楼梯毕竟使用频率不高,半层的转角间没有声控灯,只有脚边“安全出口”的牌子亮着绿莹莹的光。
黑暗中攥住的手腕松了一些,指腹下传来脉搏的跳动,常绪吻上去。
乐不思蜀吗?苟且偷生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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