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6)(2 / 3)
我带你走,好不好。
带我走?
怎么大师兄二师兄要带他走,如今重珉宫殿里的魔修,也要带他走。
白翎嘴角还挂着重珉的心头血,他不知道自己喝了什么。
却清楚的感觉到那股嗜心的痛在一点一点的褪去,听到这话,竟是直接无奈的笑了出来:
我要是走了,估计死的就不止云霄宫的人了,你们渊临,怕也是要血流成河了。
你一个魔修,竟还盼望着我走。
重珉眼睛红的几乎滴血,连声音都发不出,整个人仿佛被从心脉连根撕裂,窒息的发着气音:
重珉暴戾无常杀人如麻,他挖了你的内丹,在众目睽睽下羞辱你,你为什么还要留在渊临。
这不是重珉第一次对那人用摄魂术了,上一次,还是在渊临鬼殿的搜魂之前,他气疯了的想知道他到底会不会和裴夕走。
而这一次,他只是想知道,他欠了他师尊的,究竟还有多少的痛苦!
白翎本来迷茫的眼神开始慢慢变得呆滞,愣愣的盯着重珉紫红的眸子,薄唇微掀:
因为我原不知挖内丹是那么痛,两万年前,我明明是喜欢他的,却那样伤害了他。那原是,我欠他的。
我心悦他,不想让他一个人。
第一句是回答为什么不恨重珉挖了他的内丹,第二句是回答为什么要留在渊临。
明明是两句简简单单的话,重珉却像被锤子狠狠敲了一下,好像连这两句话的意思都分辨不出来,只有不断的嗡鸣声狠狠的回荡在自己的耳边。
师尊说什么。
师尊说他心悦他?
重珉脸上的表情一寸一寸的皲裂,不可置信的站起身想要呼吸一下,一种直冲大脑的悔恨逼得他顷时又跪了下去,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摄魂不会出错。
师尊说他心悦他!
是了,是了,师尊明明有机会和裴夕走,师尊明明有机会摆脱他的。
可他却依旧留了下来。
在他犯下那样不可饶恕的过错后,那人告诉他,他心悦他!
呵,呵呵,哈哈哈哈。
重珉嘴角缓缓的上扬了起来。
他仿佛得了失心疯,一边大滴大滴的掉眼泪,一边癫狂的笑着,目眦欲裂的盯着那伏在狐裘上微微闭着眼睛的人。
好像那人说过的话,还震耳欲聋的响在耳边。
在云霄宫原是我欠你的
我从前从不知,挖内丹会有如此疼痛!如今你清醒着我怎能让你再行如此这般的事情
师尊现在的记忆只有他将他掳回渊临的时候,从那时,他就已经心悦他了吗。
重珉脑子嗡的一下炸裂,就是一瞬间,他忽然意识到,或许不是那时,或许更早呢。
若不是心悦于他,师尊怎么会心甘情愿的帮他挡了九十道天雷,怎么会被打骨鞭碎了根骨也硬生生的不开口。
他的师尊,明明和他一样,在那两万年就已经心悦于他,却甘心自己带着心爱之人刻骨的恨意白白的死了,来换心爱之人的一条生路!
这样的想法让重珉整个人坠入了冰窟里面。全身不由自主的痉挛着。
知道真相前,他恨毒了师尊,将自己那一份见不得人的心思也压到了最底,只变着花样想要折磨那人。
知道真相后,他满心满脑的惊慌失措和愧疚,他根本不敢想师尊是因为对他抱有着情意所以才救了他。
可偏偏在所有伤害已经造成,什么都挽回不了的时候,那人告诉他,他心悦他。
这句话,他等了两万年。
如今亲口从那人的口中说出,他却像已经死过一次。
电光火石间,他的脑海中骤然划过他第一次在魔宫寑殿强迫他时那人的眼神。
那人羞窘到了极点,不停的推着他,说他们是师徒。
因着这一句师徒,那人压抑了近万年对他的爱,刻意的疏远他,逼迫他,结丹时甩他一脸冷意,却自己一个人跑去天寒地冻的雪山喝着闷酒。
那人那样在乎师徒的礼义,可他做了什么?他当着玄门仙宴五大仙家之面当众探入了他的识海,眼睁睁的看着帕子从他的身后掉落。
他明明早就听出来他的声音哑了,他也知道他加诸在那人身后的疼早已超出了那人能承受的范围。
可他就像疯了一样,不停的折磨着他。
那人越是哭,就越激发出他体内的那些嗜血的因子。
重珉痛苦的撕扯着自己的头发,白色的发丝扯着头皮,几乎要将头皮生生扯掉。
心口的血还在不要钱的向下滴落,他却像完全感受不到疼痛一般,恨不得将自己生剥了。
他的师尊,明明是尝试过告诉他真相的,他都已经疼得神志不清了,却还抱着对他的一丝想念。
那时,他是不是也在期待,想着他或许能听下去,想着他或许可以信任他。
可他却用更剧烈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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