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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婚(5 /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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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多了,这日子过的太悠闲快活,是以人也跟着年轻,竟然瞧不出正经年纪。

谢慕坐下,刘梁仍旧手撑着下巴,眼睛看着谢慕,嘴巴一张一张一字一句说:“我猜猜这位,该不会是安阳侯吧,我听说谢氏人跟咱们有些不同,眼珠儿带着点墨绿,皮色也比咱们白的多,这么看还真是。”

谢慕道:“公子好眼力。”

刘梁笑,笑起来倒有些傻相:“你们刚才一上来我便瞧见,明珠耀室啊。”

刘梁说完,支起了身凑到谢慕跟前去,谢慕没什么表情由他打量,他将谢慕的脸瞧了许久,又来瞧我,我眨了眨眼,刘梁问:“哑巴?”

我摇头。

“那你怎么不说话?”

我说:“我不会说话。”

刘梁笑:“看着好蠢,不过我喜欢。”

刘梁看见我手里提着鸡,问谢慕:“我怎么没听说安阳侯也玩这个?”

谢慕道:“不玩,好奇进来瞧瞧。”

刘梁伸手拍了拍谢慕搁在桌上的手:“我跟你说,这个东西可有意思,可以试试,你别看是个小玩意,这里面的学问可大着,没走过几十百场的还真不懂。”

谢慕道:“那我倒要请教一二?”

刘梁便开始滔滔不绝,讲起了他玩鸡的心得,从选鸡养鸡到斗鸡,关于这档子游戏,他当真是十分渊博,果然不愧是行家。

我发现刘梁跟我一个毛病,就是说话慢,但我比他好些,我说话慢,便选择闭嘴不说,他说话慢,却话多如尿流,淅淅沥沥,滴滴答答,啰啰嗦嗦,一字一句,没完没了。

在座诸人皆保持了沉默,谢慕不发一言,低头抿茶。

刘梁说了半日,换了三次茶水,终于收了嘴,又恢复了两手撑下巴,表情的痴呆相,寂寞而忧愁的望着谢慕叹了口气:“哎,你还是不懂。”

谢慕道:“公子是长情的人,我自然不如。”

刘梁高兴笑道:“有道是人无癖而不可与交,谓其无长情。正是这个意思。”

笑毕又悠悠道:“能在这里碰到安阳侯,想必不是有缘吧?”

谢慕饮了口茶,放下手中的杯盏。

“我确实是特意来寻公子的,本欲往府中拜访,只是有恐不便,是以来此处相寻。”

刘梁道:“安阳侯真是聪明人,太子他左右看你不顺眼,要置你于死地,你却当着陛下的面向太子示好,然后背地里,却又来这里看人斗鸡走狗,却又这一手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用的不错,陛下知道吗?”

谢慕道:“他知不知道,怕都没有我的命在,陛下不信我,我这颗脑袋要掉不过是早晚的事,若不为此,我何必这么周折。”

刘梁道:“你怎么知道我会救你?我虽然跟太子不同道,但跟你,也不同道,你谢氏野心勃勃,不说陛下,就连我也看在眼里,愁在心上啊。”

谢慕道:“是友非敌,多一个又怎么不好?于我是性命攸关,于公子,不过举手之劳,一言之间,公子说是不是?”

“引虎驱狼,并不是什么好计策,你容我想想。”

刘梁悠悠一笑,谢慕举了杯:“以茶代酒,先敬公子。”

刘梁并不推辞,笑应。

刘梁跟那个秦重除了刚坐下时说了一句,便再无话说,不过看起来却极为熟识,刘梁口称秦校尉,也不知道是哪门子的校尉,不当值,竟然抱着剑在街上转悠。

刘梁又打量我,问道:“小公子几岁了?”

他叫的小公子,但那口气问的确是小姑娘,我没有回答,谢慕道:“还不到十六。”

我低头将一杯茶一点点啜,听他们说话打发时间,一只手滑腻腻的摸到我脸上,刘梁四根手指抬着我下巴,在我脸上吹了吹气。

我一口水哽住,刘梁说:“果然长得很像。”

出了场子,街上人已经渐稀,谢慕道:“秦少侠若无事,时日还早,再去喝几杯可好?”

秦重道:“我知道京中的一品斋,菜色和酒都不错,不如去那里。”

谢慕道:“正好。”

于是又到了一品斋,要了座,这回要了酒要了菜,酒是好酒,菜也是好菜,谢慕跟秦重又对饮,却并没有一句多话,半个时辰出了一品斋,谢慕便告辞。

谢慕人有些翩翩然,我看他脚步虽稳,不过人却傻了,直直向前走差点撞到树上,我拽着他胳膊给他引路,不过我发现我也认不得路,顺着盛京街一直走,最后人行越来越稀少,但见绿柳桥梁,田陌农庄,我傻眼,问谢慕道:“咱们再去哪里?”

谢慕抬眼勉强看了看:“这又出城了吧。”

我说:“没有过城门。”

一阵清风吹来,谢慕揉了揉眼睛:“去云台寺。”

我看这时候着实不早了,日头已经西行,我问:“要晚了,还去吗?”

谢慕道:“去。”

谢慕醉醺醺又雇了马车,趁着城门还未闭,一路驶出城去,云台寺在云台山中,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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