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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2)(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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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逾林忍不住笑了笑,你瞅什么呢?

陆潺潺没回答,只翻过身看着他,眼睛弯弯的。

好了,江逾林摇头笑道,闭眼,我要开灯了。

陆潺潺闻言立刻把自己缩进被子里,留下一截乌黑的发丝散在枕头上。

江逾林开了灯走过去,把药和纱布放在床头,就伸手进被子里扒拉陆潺潺。

他托住陆潺潺的脸颊把他往外带,另一只轻轻盖在他眼睛上。

他们床单被套都是陆潺潺选的,暖黄色。

江逾林自己从来没用过这么嫩的颜色,当初买的时候也没觉得多好看。

但这一刻把陆潺潺从里面剥出来时,就像从玉米汤圆里溢出了白生生的糯米馅儿,连带着整个被子都变得可爱起来。

陆潺潺把脸躲在江逾林掌下,眨眨眼睛,适应了光线后撑着他的胳膊坐了起来。

江逾林打量着他,觉得他精神头看起来好了些,心里也松了口气,不难受了?

陆潺潺抱着被子,舒舒服服靠在床头,笑吟吟的,完全好了。

嗯,江逾林也被他带着染上笑意,坐好,我给你换药。

陆潺潺就乖乖歪过头,脸搭在被子上,把漂亮的脖颈对着江逾林。

江逾林这会儿没工夫关心他脖子漂不漂亮了,每次换药,他看起来都比陆潺潺本人还要紧张。

今天也一样,陆潺潺看江逾林神情严肃地撕着他脖子上的纱布,动作那叫一个轻柔。

轻柔到好几分钟了,也没把那块布撕下来。

陆潺潺脖子都歪酸了,江逾林还一副专心致志的样子。

他实在没忍住,笑了起来,班长,你真的不用那么小心,一块纱布嘛,直接扯。

说着,陆潺潺手一抬,快刀斩乱麻扯掉了那块跟江逾林焦灼半天的纱布。

当然,也把自己疼得倒吸一口气。

陆潺潺!江逾林连忙托住他的后颈。

陆潺潺疼过之后还是笑嘻嘻的,好啦,这下可以直接上药啦。

江逾林不置可否,托住他脖子仔细看了看,确定没有撕裂到伤口,才松手去拿药。

下次不许这样了。他皱着眉头警告道。

只是现在江逾林的各种冷脸在陆潺潺看来,都是纸老虎装凶。

嗯嗯,他懒洋洋应道,保证没有下次。

江逾林换药的过程也叫一个,轻柔婉转。

陆潺潺倒是没什么,他等得又要睡着了,但看江逾林额头上都出了很细微的汗珠,神色专注,便有些不忍心。

我刚睡醒过来那会儿,都睡懵了,一下子不知道现在是第二天了还是在晚上。陆潺潺随便挑了个话题,试图让江逾林放松些。

嗯?江逾林只是随口应了声,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陆潺潺再接再厉,然后我就开始猜时间,刚猜了一会儿你就进来了,还说我瞎瞅。

我什么时候说你瞎瞅了?江逾林终于分了些注意力出来。

陆潺潺微微仰头看着他,眼神像是在撒娇,你明明就有。

好吧江逾林受不了这种眼神,妥协道,好吧,那你猜是几点了?

应该不超过七点吧。陆潺潺说,如果太晚了,或者直接到第二天,我会饿死的,但现在都没什么感觉。

药上好了,江逾林拿了纱布要给他包上,闻言轻声道,差不多,我刚才进来的时候是六点半。

现在,他仰头想了想,是快七点了。

陆潺潺眼睛亮了,这么说我猜得还挺准?

是啊,很准,真厉害。

江逾林的语气就像在夸幼儿园放学后捧了小红花回来求表扬的儿子,陆潺潺被自己的脑补逗笑了。

你笑什么呢?江逾林终于贴完了纱布,托着他脖子轻轻回正,好了,出去吃饭。

吃饭时,江逾林总忍不住看陆潺潺的脖子。

可能陆潺潺自己不觉得那伤口有什么,但每次换药,江逾林都不得不将它尽收眼底。

好像上好的白釉瓷器被人泼了一道浓墨重彩的暗红色油漆,怎么看都觉得刺眼。

就算现在包好了纱布,那道伤口的样子也不停地在江逾林脑子里盘旋。

陆潺潺发现江逾林一直盯着他脖子,吃一口饭看一下,喝一口汤又看一下,越看表情越凝重。

他每天无数次强调自己的伤没事了,不疼了,可江逾林完全听不进去。

江逾林似乎已经把这道伤口彻底归为他自己的责任,经常一不注意就满眼挫败愧疚地看着他。

看得陆潺潺心焦。

当陆潺潺明白不管怎么跟班长解释,伤口是意外,不怪他,都是周林那个二货的错,班长依旧无比自责。

渐渐的,陆潺潺也不再宽解他了。

一旦江逾林出现了要开始钻牛角尖的迹象,陆潺潺就赶紧想些好玩的事来逗他。

比如现在,江逾林眉头紧锁。

陆潺潺敏锐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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