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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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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从没有家暴过,就是不想跟他过了。李律师不用担心我会突然拿出什么杀手锏。我对闫圳单方面的感情破裂是导致我们离婚的唯一的原因。”安拙干脆利落地回答了她。

“好的,我清楚了,我会向我当事人说明,目前他的意愿是不同意离婚。”

“那李律师,我们法庭上见了。”

李兰芬:“我还是不希望双方走到这一步,能协商是最好的,你们可以都再冷静一下。”

安拙拾起桌上的电话:“李律师如果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还有事。”李兰芬做了个“请”的动作,安拙站起离开,走到门口与陈庆会合。

李兰芬第一时间向闫圳做了说明,她告诉安拙,今日所谈不会有任何法律效果是真话,但私人邀约性质的谈话却是骗她的。

李兰芬录了音。

闫圳拿到后,问她:“完整的?”李兰芬给了肯定答案。

晚上,忙完一切,闫圳打开了音频,里面是今天安拙与李兰芬的全部对话。

他一个人坐在书房,在自己的小世界里,不戴面具敞开心扉,情绪与表情全部由安拙的一字一句调动着。时而抚额,时而低头轻笑,此时独处的闫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有多鲜活。

只是,听到最后,闫圳的所有情绪还是被怒气与怨懑填满。对安拙的认知,从单一的乖巧可爱转变到可爱中带着可恨的性质,他竟不觉讨厌,只觉心中痛痒,满脑子都是安拙这个始作俑者。

闫圳要求李兰芬去让对方律所知难而退,做到没有人敢收安拙做客户,但李兰芬并不同意这么做。她告诉闫圳,如运律所的负责人是个不与大众同流之人,整件事,她有全面考虑过,威胁这样的人没用,还可能起到反作用。

李兰芬说一半藏一半,威胁金宗确实会更麻烦,但他也的确有可以威胁的地方,就是他失去的律师资格。

但李兰芬没说,她只说:“离婚案件是要走程序的,如果没有家暴出轨等明显的过错,轻易不会判离。像您这种情况,最后可能会落在事实分居两年这条法理上。但分居两年这个条件不好界定,很难走得通。所以,如果您不想离的话,我的意见是采取拖字诀,逼得太紧,反而会被对方抓住漏洞。”

闫圳听完沉默了,最终他接受了李兰芬的建议。听到律师说离婚需要时间,不是马上就能离时,闫圳心中莫名松了口气。所以,安拙是怎么想的?她会不会也像自己一样,以为提起离婚诉讼就会马上判离?

如果她真这样想的话,那事实恐怕会让她失望了。闫圳解气地想,让现实来教育她吧,当她发现这条路不好走时,也许就会明白,她选错了路。

想通了这一点,闫圳觉得安拙去工作也没什么不好,在他闫家的港湾下这么多年,她哪受过社会的搓磨。慢慢地她就会体会到身在职场的辛苦,又受气又挣不了几个钱,哪有做闫太太滋润。

闫圳觉得安拙还是年岁小,单纯,她现在就像个青春期叛逆的孩子,觉得自己翅膀硬了,可以飞了,而他作为家庭里的掌舵人,有责任修枝剪叶,适当的时候可以让她走些弯路,才能知道家庭才是她最好的港湾。

总之,李兰芬说得对,这件事不用操之过急,时间会慢慢磨光安拙的锐气,教会她如何向现实低头。正好最近,公司有一个新业务要展开,他马上要投入到紧张而忙碌地工作中,安拙,就先淡淡吧。

陈庆不知为何金律师会点名要见他,说心里话,公司那几位领导,他最怵的就是金律师了。敲门进入,办公室里除了召见他的金律师,另一位老总唐律也在。

陈庆弯腰叫人:“金律好,唐律好。”

“过来坐。”金宗笑眯眯地冲他招手。陈庆小跑过去坐下来,内心忐忑。

“最近接了个新案子?”依然笑眯眯。陈庆谨慎地问:“您说的是那桩离婚诉讼?有什么问题吗?”

金宗终于不笑了:“问题?可不是有问题那么简单,年轻人不错嘛,很会惹麻烦啊。”

“金律,有话您直说,我怎么了?”陈庆屁股底下跟长了针似的,快要坐不住了。

“我们接案子的第一要律是什么?”金宗问。

陈庆答:“有把握的,好赚的。”

“所有,这个案子你有把握?”

陈庆回避金宗的眼神,还是说了出来:“我又不当这是准则,如果人人都挑案子,那普通人还打什么官司,自认倒霉得了。”

金宗一个卷宗飞过来:“学会顶嘴了还。”

陈庆接住,一页页码好,规规矩矩地放了回去。金宗跟老唐对视一眼,唐律笑了:“是个老实孩子,你别把人吓坏了。”

金宗把烟掐灭:“你接的这个离婚案子没的可打,对方是谁你都没弄清楚。”

陈庆小声反驳:“我弄清了。”

“弄清了你还……“没等金宗把话说话,陈庆抢道:“律师的职业操守就应该是不歧视客户,不畏强权,不在资本面前下跪。维护法律的尊严,守正扶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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