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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2)(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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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折腾这面膜什么的,闹出这么大的阵仗,应该也是想要供奉的了?

楚归心头微哂,一消失十来天的,真当已经把他给忘了,原来一举一动都没逃过别人的眼。

只是讨好太后毕竟是阳谋,总挑不出他什么错儿来,当下也答的爽快:是啊 ,太后与皇后都是那样的美貌,我既然有回春的手段,自然要奉献出来博贵人一笑,真得了她们欢心了,给个方便,找人一事岂不是简单多了?

是么?你这么一说,倒显得我这为人子的不够孝心,也罢,反正我也闲得无事,就跟你们一块去凑个热闹。萧祈说完,定定的看着人,等待着他的反应。

楚归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接着棉布迅速滑过两下,被丢弃到了身侧的盆中。

原来,终究是有了怀疑么,所以一直躲着不见,现在又打算贴身监视?

有淡淡的酸涩翻涌,脸上却没有丝毫的异状,楚归微微歪了头,说道:好啊,正好也让王爷给我们的舞剧提点提点,那卯时见?

萧祈没再多停留,转身回了书房。

刚一落座,无名通传阮纪行觐见,这位玄机阁主匆匆走了进来,略略施个礼,主上交代查的人,有消息了。

萧祈一时没敢开口,心中急切的想要知道,可又害怕知道,若结果真如他所料,他该拿小归怎么办?

前所未有的纠结横亘在胸中,甚至隐隐扯着发痛,他将书桌上的锦囊捏在手里,无意识的摩挲着。

对小归下手他自然做不到,可如果明知他的目的,却这样放任人一步一步靠近目标,最后不管是折损了哪一个,恐怕都不是他能承受的。

良久,他终于定了心神,深吸口气,说吧。

阮纪行:楚婉,溯元七年生人,年二十九,籍贯云州兆阳府,十六岁时随人私奔至上都,后被那个男人卖入青楼沦落风尘,十九岁得名花宴魁首声名大噪,二十二岁盘下如意楼做了管事。

父楚云,母方氏,有同胞的一兄一弟,胞兄楚英,胞弟楚杰。其父楚云有弟妹五人,排行老三的叫做楚诚,妻何氏,有一儿一女,女孩名叫楚媛,男孩楚归。

两人是嫡亲的堂姐弟?

是。

他们的亲族呢?听上去是很大的一家人。

阮纪行梳理了一会儿,一五一十的汇报:确实是很大的一家人,他们在雅山脚下自成一条村落,耕种为主,狩猎为辅,族长是二人的祖父楚顺,祖母张氏,全族至少有百十人以上,溯元二十三年春末,合族遭遇强贼袭击,除在上都的楚婉之外,一夜尽殁。楚归也在亡者名单上。

手掌蓦然一紧,萧祈:强贼?哪儿来的强贼?可以狩猎为生的山民多有彪悍,再加上百来十的数量,什么样的强贼可以做到一夜尽殁?

阮纪行:奇就奇在这里,这么大股的恶贼兆阳府官志中没有丝毫的记录,是我派了人在当地多方探访才得出的结论,这伙强贼来无影去无踪,据说那一年接连犯了三起灭族惨案,搞得民愤积怨,人心惶惶,后来还是州卫万丰宝率兵出击方才剿灭的。

溯元二十三年,父皇驾崩那一年?

是,先帝于十月崩逝,年末的时候皇上登基,隔年就改年号为坤元了。阮纪行说完,看着自家主子面色阴晴不定,犹豫衡量了片刻,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另有一桩,我翻看官志,才发现这兆阳府官场之人,太半命途多舛,不过十年时间,从当年的州牧至兆阳府尹,再到里长亭长,尽已意外身亡,说是意外,可又好像情理之中,若不是现下拉长了时间统一看去,单论其中一个,绝对得不出这样的结果。王爷,我受您吩咐追着野鬼那么些年,这等手段

没再继续说了,可是言下之意已明,他怀疑这些意外都是人造的意外,只不过查无实据罢了。

萧祈掌心微疼,竟是捏的太重,狼牙尖穿透了锦囊,扎在了皮肉上。

他将冒出头的狼牙怼了回去,原样放好,站起身开始在室内踱步。

阮纪行只是就事论事,亦可推断出一二,照他对楚归的了解,更是笃定了七八分之多,那就是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家伙,说是进宫找人,恐怕,找的是仇人吧。

想想那天楚归失神的举动,萧祈猛的停步转头:剿匪的是万丰宝,那当年的州牧就是蒋钦?

皇兄登基后将蒋钦调到了身边,还从一州州牧直升了九卿之一,他当时也觉得有些诧异,那样偏远州县的官,怎么突然得了这际遇的,后来才知他曾是江淮仁的门客,被举荐任职的。

还有那万丰宝,当日寿宴上,小归死盯着的方向就是他吧,想来也很是可疑,那伙强贼接连犯下灭族惨案,官府害怕担责没有记录还算有可能,可他一个武官,剿匪的功臣,不但不上报,反而掩盖自己的功绩,这也未免太说不过去,其中必有猫腻。

蒋钦已死,还就死在自己眼前,下一个呢?万丰宝、江淮仁、甚至还有皇兄,这幕后之人,到底是哪一个?

萧祈沉声吩咐:加大力度接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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