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1 / 3)
霍景霆收起了盒子,细细一听,果真听到了沈容那叫喊着他名字的声音。
女人,真麻烦,特别是像沈容这样的女人。
人有三急
憋。
非常的憋, 常言道人有三急, 所谓三急, 无外乎就是尿急, 便急, 还有个不怎么文雅的屁急, 最后一急, 无关紧要,就算瘫痪了,也能自行解决, 就是前面两急,让人难以启口。
原本已经陷入了睡梦之中沈容,是被尿意给憋醒的。
看着床顶, 却觉得脑仁无比的疼, 想要自己起来解决这一急,奈何动一动手都像是要了她老命似的。
不急, 她半点也不急, 她很困, 很困, 很困。
沈容闭上了眼睛催眠着自己, 但催眠到了一半, 蓦地睁开了眼睛,她不仅一点也不困,反而还很精神, 精神到全身都处于一种想要上茅房的亢奋状态。
尿床和喊霍景霆, 沈容选择了喊人。
“霍将军?霍卿?”试探性的喊了几声,不敢放声大喊,就怕来的不是霍景霆,而是别人,若是别人,那她就惨了。
沈容依然趴在床上,被子底下也全然真空。
半响之后霍景霆还没有,再加大了音量,门外看守的将士轻敲了敲门,问:“大王有何吩咐?”
“把霍将军叫来。”
“喏……大将军?”
似乎将士才应下,霍景霆就出现了。
门开了,又关上了,沈容转动着眼珠子,看到走近的霍景霆,一脸的不耐,问:“又有何事?”
“霍将军……那个……”踌躇半响,还是难以启口。
“无事的话,稍后我会把你的汤药拿上来。”说着脚步转动。
“等等!寡人……要小解!”
沈容的话一落,整个客房异常的安静,安静得驿站外的狂风卷着黄沙的声音都听得格外的清楚。
霍景霆不仅仅脚步,乃至整个人都一动不动,似乎是在确定方才听到的到底是不是幻听。
良久之后才转身,看向那躺在床上,满脸委屈蜷缩在床上的人。
“你,刚刚说了什么?”表情像是忽略掉了沈容前一刻所说的话一样,现在再问一遍,似乎只是给个机会她重新再组织一下语言。
沈容躲开了霍景霆的视线,重新说了一遍让人难为情的话。
“寡人想要小解……”
霍景霆闻言,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双眼,狠狠的咬着牙。
“你就不能忍几日?”这话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忍几日……这三急还能忍几日,沈容今日算是涨见识了。
“忍不了。”此次在出未央城之际,青决虽没有跟来,却还是派了知晓沈容身份的宫女同行,只是她被掠,不能传出去,且大部队也跟不上行程,故只有霍景霆带了几个心腹一路追了过来,而霍景霆的心腹先不说知不知道沈容的身份,就是知道了也不行,这个个都是大老爷们,无论是上药还是干嘛的,半点也不合适。
“忍不了也得忍!”霍景霆脸上似乎有怒意,扔下这句话,正欲走。
“会尿床的……”沈容这话说得极轻,也极度委屈。
霍景霆听着这委屈的嗓音,几乎想要从坟墓中把老魏王给挖出来对峙一番,质问他怎么就生了这么个让人不省心的闺女。
他不止一次让她莫要在他的面前露出半点女儿家的神态,如此一来,他就可以说服自己,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只会麻烦人的混账小子,可她俨然就是把他的话当成了耳边风。
霍景霆转身,脸色十分之差的看着沈容,不语,半响环视了一眼客房,而后从沈容床边的架子上的外衣撕了一块布条下来,接着绑在了自己的眼前。
这举动把沈容看得一愣一愣的,要说还有谁比柳下惠更正人君子的话,那就是霍景霆了。
霍景霆是习武之人,五识比常人要敏感,伸出手往床上探去,却突然被叫停。
“寡人身上没穿衣服!”
在布条之下的双眼有些愕然,似乎再想起来自己上药的时候把她的衣服全脱了,却没有给她穿上。
愣了半响,为了避免碰到不该碰的,暂时把遮眼的布条取了下来,把架子上的衣服取了下来。
沈容是趴在床上,倒也是避免更多的尴尬,许是沈容的背部黑紫黑紫的一大片,又或许是霍景霆本身就是一个自控能力极强的人,只是在某些时候失控而已,所以客房中竟没有半分旖旎的气氛。
被子掀开的同时,衣服几乎同一时间就盖在了她的背后,能让霍景霆伺候自己更衣,沈容都觉得这有些不真实,为避免霍景霆不耐烦,随意的敷衍她,牵扯到她身上的伤口,沈容配合得不得了,紧紧的咬住了嘴唇,一声痛呼都没有发出来。
在替沈容翻身的时候,霍景霆是闭着眼睛的。
霍景霆向来雷厉风行,平日里穿一件衣服不过是半刻的时间,但现在的情况下,却是慢之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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