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节(1 / 3)
倒也不是害怕那种怕, 就是看到蛇, 让她有种心理不适, 毕竟蛇这种生物, 浑身滑溜溜的, 没有脚,却爬的飞快, 而且还爱吐个舌信子,就算是再卖萌, 丁颜也不想象撸猫撸狗那样去撸它。
不过,就算是不喜欢这种生物, 蛇也是众生中的一员, 要平等对待。
丁颜问丁德才:“有多长时间了?”
丁德才:“一个星期前就开始长, 开始的时候也没在意,大起来也就是这两天。”
丁德才媳妇害怕得都快要哭了:“开始的时候,是叫你四叔看的,他说是蛇缠腰,叫去医院治,医院也去了,药也拿了,针也打了, 却不见好,反而是一天比一天大,医生只说让坚持吃药打针,可这眼见着不是吃药打针就能好的事,后来你四叔也觉着不对劲,叫找个看事儿的看看,这不就求到你头上了。”
四叔是村里的村医,接受过正规的培训,村里人有个头疼脑热的,都会去找他,不过他毕竟是泥腿子出身,信医也信鬼神。
丁德才媳妇:“颜颜你给看看,你三叔这腰上到底是长了个啥,咋治?”
丁颜:“三叔前段时间逮过蛇吗?”
丁德才嗫嚅着没好意思说,他媳妇猛的拍了他一巴掌:“都啥时候了,你还遮遮掩掩的,不要命了?”
丁德才这才说道:“逮过。”
“逮了几条?”
“有四五条的样子。”
“在哪儿逮的?”
“小柳山。”
他媳妇一听,他竟然是去小柳山逮蛇,气得使劲打他:“你是不是嫌自个儿命长,跑去小柳山逮蛇,那地儿是能去的吗?还去逮蛇!”
小柳山是高家寨西边不完的一座山,说是山,其实就是个小土包,也就三四米高的样子。
小柳山那里,以前是个乱葬岗。
以前因为穷,再加上连年战乱,有饿死的,被打死的,或是早夭不能入祖坟的,都会埋到乱葬岗上去,随便挖个坑给埋了,然后坟前插根柳枝做个记号,方便日后有家人来找。
有的甚至坟都没有,一张烂席子一裹,就扔过去了,尸首被野狗给吃了,尸骨扔的到处都是。
因为这里埋的基本上都不是正常死亡的,阴魂的怨气大,执念深,所以乱葬岗才经常有闹鬼的传闻。
这样的乱葬岗,好些地方都有,不过小柳山这个,是周围最大的一个。
不过这都是解放前的事了,但是乱葬岗这地方,给大伙儿留下的阴影太深,所以一般是没人去那儿的,不过也有个别胆大的,会去那儿折柳树枝编柳条筐卖,毕竟乱葬岗那儿柳树最多,而且比其他地方长的更茂盛。
不过就是去了,也不敢往深处去。
象丁德才这样去小柳山逮蛇的,丁德才估计是头一个。
丁颜:“三叔你逮的蛇干啥用了,不会是吃了吧?”
丁德才:“没吃……”
丁德才媳妇:“你那跟吃了有啥区别?颜颜你过来跟我去看看。”
丁德才媳妇说完,拉着丁颜就去了堂屋。
堂屋迎门是一个长条案,条案上面放着个大缸子,上面盖着个木头做的盖子。
丁德才媳妇把丁颜拉过去,把缸子上的盖子掀开,一股带着腥味的白酒味扑鼻而来。
丁德才媳妇自己没敢看:“颜颜你看看里头是啥?”
丁颜其实不用看,就知道缸里是啥了:丁德才从小柳山上逮的蛇泡的所谓的药酒。
她过去一看,果然是,缸里泡了5条蛇,都是大花蛇,4条大的,1条小的,最大的那条,看着能有刚出生的婴儿胳膊粗细。
5条花蛇虽然早就死了,可看着面目狰狞,丁颜都想象不出,丁德才每次从里面倒酒喝,看到这么面目可怖的蛇,心里是什么感受。
丁德才嗫嚅道:“我有风湿性关节炎,一到天冷或是阴雨天,膝盖就疼得站不起来,我听说用蛇泡点酒喝治风湿,就想着逮几条蛇泡酒喝,后来我去小柳山折柳条的时候,看到那儿的蛇不错,就逮了几条,我还拿去给你四叔看了看,他说不是毒蛇,我就打了点酒把蛇泡进去了。”
丁德才媳妇:“我问你蛇是哪儿逮的,你跟我说是地里逮的。”
丁德才:“这不是怕你害怕,没敢说实话嘛。”
丁德才媳妇气得又给了丁德才一巴掌,又焦急的问丁颜:“颜颜,你说这该咋办,把这些蛇给埋了,然后再烧个香,上个供,好好祷告祷告?”
丁颜摇了摇头:“怕不会这么简单。”
丁德才媳妇吓得脸都白了:“那可咋办?”
丁颜:“三叔你再掀开给我看看。”
丁德才又掀开上衣给丁颜看,丁颜画了一个驱邪化煞符,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拍向丁德才腰间那条“大花蛇”,丁德才嗷的就是一声惨叫,然后一下倒在了地上。
一条蛇形黑影从他的腰间飞了出去,很快又化为无数个黑点,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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