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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火9(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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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过新衣服了?我看这件羽绒服你高二的时候就穿过,后来也没见——”

“……没有!”薛眠突然有点急,没忍住出声打断了他。

他说话的时候脸刚好隐在后台角落昏暗的光影下,武小满看不到他的表情,不知道自己刚刚某句话一出口,薛眠的脸噌的就红了,火烧似的:“反正这两年也没长个子,都能穿的,不薄,很暖和。”

武小满平时咋咋呼呼,可心细的时候也不是个大老粗,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话虽然是出于关心,但措辞不当,所以可能……伤到薛眠的自尊了。

但他实在不擅长处理这种问题,只好先尿遁,回头找机会再赔礼道歉,于是便摆手装傻,打了个哈哈往门口退:“那你先陪着崔哥他们,我找位子去,找到了给你发信息,回头你直接过来。”

忙忙碌碌的后台空间里不时有人走过,大多是工作人员和有演出的同学。送走了武小满,薛眠也没急着回到崔绍群他们的练习区,一个人慢慢走到室外,抬头看了看黑漆漆的夜空。

雪后的天似乎比平时更黑、更暗,黑得像块石头似的,因为特别暗沉,莫名就给人一种喘不上气的压抑感。天上没有月光,只有浅浅的几颗小星星,像努力穿破云雾的孩子,以微弱的光芒点缀着夜空,孤单,又仿佛很灿烂。

兜里的手机一直没响。

一天了,连个短促的信息音都没有。

其实手机是响过的。远在上海的姐姐有打来电话问候,上午卞雪莉来之前也提前给他打电话说过,下午还收到了班导给全班学生发的放假通知……

他只是没等到一个一直在期待着的电话而已。

好像……

有个人很多天都没出现了。

学校的课他没有来,操场上、食堂里、图书馆、大礼堂……那些曾经有过他身影的地方,好像在这短短的一个礼拜的时间里全被冲刷了个干净,一点踪迹都没留下。

其实“短短的”是相对于客观而言的时间。

但在薛眠心里却比一年还要来得漫长。

晚会就要开始了,今年学生们的热情格外踊跃,报上来的节目有四十多个,经过大会导演组再三筛选,保留了二十五个人间精华。崔绍群的节目排在第二十,粗略算一下时间,估计那会儿怎么着也得十一点半了。

崔绍群不好意思让薛眠干巴巴的陪他在后台等,一咬牙,干脆让他去观众席就座吧,上台前来后台看他一眼就成。

武小满人强马壮,凭一己之力给宿舍四人全占到了座,一个晚上都得意洋洋的吹嘘着自己立了大功。薛眠顺利找到大部队,几个人一起坐在第三排的绝佳位置,等待着晚会拉开序幕。

八点,元旦晚会准时开始。

播音系的四名少男少女当仁不让担任本次晚会的主持人,年轻人想法多,偏不走央视春晚风,主持人自然也就抛弃了西装配晚礼服,集体穿着古风汉服上台,一出场就引起了一阵热烈的欢呼与掌声。

第一支开场舞来自土木工程系。

如何想象一帮挥着铲子抡着铁锹的180男子一拥而上冲向舞台,头顶炫彩灯光,脚踏动感鼓点,在一曲《套马杆》的激扬旋律中舞出爱的奇迹?

但他们做到了。

所以台下掌声连天,欢呼声经久不息。

“卧槽这节目太狠了!哈哈哈哈哈……这么傻逼的节目谁给导演的啊?哈哈哈哈哈哈……”武小满疯了似的狂拍大腿,笑得差点背过气去。

“他们怎么不干脆穿着比基尼上去呢我就纳闷了,”陈桦也跟着哈哈大笑:“也太骚了,骚出天际直逼宇宙尽头啊!”

耳旁是诸如此类的嘻嘻哈哈,映衬着这特殊日子里的欢快氛围。薛眠坐在最旁边,一双清亮的眸子确实是在看着舞台,可目光却恍惚着没有找到焦点,脑子里刷机了似的一片空白,台上在演什么、唱什么、跳什么……他一帧画面都没看进去。

突然,手机震了一下。

好像灵魂走失的人瞬间苏醒,薛眠浑身跟着一颤,僵硬着哆嗦着颤抖的手,有些不敢置信的从外套兜里摸出了电话——

那双点了灯似的亮闪闪的眼睛瞬间就黯淡了。

是崔绍群的短信:“还有两个就到我了,快来!”

薛眠吸了下冻得通红的鼻子,跟武小满他们打了个招呼,快步向后台跑去。

候场的地方有些拥挤,薛眠钻开人群挤到了最里面,那里是给上下舞台的演员准备的通道入口,崔绍群他们就在那里候场。

“你可算是来了,真急死我了!”崔绍群一见他就崩溃了,满脸写着“完蛋了完蛋了……今天别说要抱得美人归,哥哥我能不能全须全尾的下台都难说!”

“没事的师兄,你们肯定行!”

薛眠努力调动出自己所有的兴奋与热情为乐队加油鼓劲,然而并没什么卵用,崔绍群一脸哀怨的看了他一眼后又捂着脸开始哼哼唧唧装弱鸡了。

其实崔绍群本不是个怕上台的人,这么多年的音乐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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