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1 / 3)
宋夕韵却似乎很满意他这副模样,唇边笑意愈盛,口中讥讽道:“真没用,连颗瓜子都剥不开。”
裴溪故却好像没听到她的话一般,只是默不作声地剥着那颗瓜子,哪怕指尖已经肿的快要滴出血来,也没有停下。
他越是安静,宋夕韵就越生气,她冷哼一声,正要好生羞辱他几句,身后却忽然传来了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你又来做什么?”
宋栖迟华妆玉容,水红裙裾拂过重重青石板,行至她跟前,冷冷皱了眉。
宋夕韵起身望着她,轻笑道:“皇姐急什么?我今日来,是有要紧事要问皇姐呢。”
她往前走了几步,离宋栖迟近了些,懒懒开口道:“不知皇姐打算何时定亲?皇姐自己不想定亲不要紧,可别耽误了妹妹我的婚事。”
宋栖迟强压下心头的火气,仍是好言好语地和她说道:“虽说按着规矩是该长姐先嫁,但规矩都是人定的,明日我去求了父皇,让他先为你指婚就是。”
“祖宗定下来的规矩,岂是皇姐想改就改的?”
宋夕韵冷笑一声,轻佻地睨了一眼旁边站着的裴溪故,嘲讽道:“皇姐这般不愿成亲,莫不是当真看上了这下贱的奴才,想嫁给他吧?”
宋栖迟看着她那张写满了嘲讽的脸,心底的火蹭地一下蹿了上来,她冷冷勾唇,淡声道:“我若嫁了他,他便是你姐夫,你却这般出言羞辱,这就是你身为公主的教养吗?”
她清冷的声音回荡在院内,满院的人皆吃了一惊,不可置信地望着她。
裴溪故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愣愣地看着少女含怒的眉眼,一种异样的情绪瞬间占满了他的心头,似是惊诧,却又带着些难言的兴奋。
一旁的嫣香哆哆嗦嗦地抬起头来,颤着声音道:“殿下慎言……”
殿下可是堂堂长公主,怎可说出这种嫁与奴才为妻的话?这若是传了出去,怕是不好啊……
“我慎言?”
宋栖迟看着嫣香,气的声音都在发颤,“她身为公主,日日跑到我这儿来说些以下犯上的大不敬之言,你怎么不让她慎言?”
那边宋夕韵却轻轻笑了起来。
她玩味地看着宋栖迟,轻轻拍了拍手,笑的更加灿烂:“皇姐的口味还真是独特啊。之前母后挑了那么多模样好出身又干净的美少年给你,你却一个都瞧不上眼,如今却偏偏看上了这楚梁送来的贱种……”
话才说了一半,忽听“啪”的一声脆响,一个狠狠的耳光落在了她的脸上。
宋夕韵怔怔地捂着红肿的脸颊,眼中满是不敢相信,半晌后才颤抖着出了声。
“皇姐,你,你竟敢打我?”
银坠 “近在咫尺。”
宫中人人皆知清宁长公主性情温和,是出了名的好性子,如今她竟亲自动手教训了宋夕韵,吓得一旁的宫人个个儿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宋栖迟也是第一次动手打人,那只收回袖中的手还在微微颤抖着。她紧紧地盯着宋夕韵,面色冷淡地下了逐客令:“老老实实回自己宫里待着,别冲散了自个儿生辰前的喜气。下次再敢对长姐这般出言不逊,就别怪我不顾及姐妹之情。”
宋夕韵挨了一巴掌,早没了方才嚣张的气焰,她忿忿地咬着牙,死死地盯着宋栖迟看了许久,才猛地一拂袖子转身而去。
青寰见她走了,连忙上前解释:“殿下,二公主说有要事与您商量,执意要进来,奴才实在是拦不住,还请殿下恕罪。”
“此事怪不得你。”
宋栖迟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余光瞥见桌上搁着的那碟瓜子,秀眉不由得一皱,吩咐道:“把这些都撤下去吧。”
她抬起头,看见裴溪故红肿的指尖,心疼地皱起眉,将怀中的祛痕胶取出来递了过去。
“这祛痕胶是蜀地特贡之物,祛疤消肿是最好的,你留着治伤吧。”
裴溪故连忙伸手接过,低声谢恩:“奴多谢殿下。”
宋栖迟看着他收了药,进了偏房里头,这才放下心来,也回了寝殿歇息。
因温采不在,嫣香便大着胆子端了茶进去,低头道:“殿下请用茶。”
宋栖迟满脑子都是少年那红肿的指尖,也没心思和她讲什么规矩,心不在焉地接过茶盏,慢慢地抿了几口。
嫣香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她的脸色,在一旁侍立了好半晌后才极小声地说:“殿下,恕奴婢多嘴……那寝奴不过是楚梁送来的一个奴才罢了,殿下别为着他,伤了和二公主的和气。”
宋栖迟听了这话,蓦地抬起头,脸色立刻冷了下来。
“和气?嫣香,你自己说说,夕韵每次来我宫中,都是怎么和我这个做长姐的说话的?她这般态度,难不成,我还得好言好语地哄着她?”
嫣香小声道:“可是那寝奴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奴才……殿下为何总是这般护着他……”
她有些不甘心地咬着嘴唇,上次姜姜丢了的时候,她本以为把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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