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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被你们俩气得狠了,丞相俯在案前开始猛烈咳嗽起来,他俯了身的时候,那件浅灰鹤氅勾勒出一片肩胛骨的轮廓。
于是你没转脑子的连忙过去想查看他到底怎么样了。
杨仪很明显转了脑子,动作比你快,还特意挡在你面前……
“丞相!”
“……………………”
你这次差点动了杀心,想在拳头上附个魔化天生武器,一巴掌打死杨仪。
但丞相咳嗽了好一阵之后终于抬起了头,深呼吸几次平复下来,重新看向你们俩。
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剧烈咳嗽后的潮红,连杨仪都被吓了一跳,噗通一声就跪下认错了。
“丞相,是下官的错,下官……”
杨仪在认罪的时候没忘记悄悄告你点歪状,说他也是听说了成都过来的流言,因为不满所以才如此跟属下们讲起的,但这已经不是你在意的重点了。
作为造谣生事一方,杨仪被罚了六个月的薪水;作为营中私斗的一方,你也被罚了六个月的薪水,丞相还特地警告了你们,下次再敢生事,就要打军棍了【
杨仪偷偷的瞟了你一眼,你觉得他可能是认为你们俩罚得一样重,他还当面告了你的黑状,总体来说,他还是没太赔本。
但接下来他那个有点得意的小眼神就变成了不可置信。
“威公,你下去吧。”
杨仪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丞相?”
丞相从案几上拿了杯子,正准备喝水,见他一脸茫然,还停了一停,“何事?”
……你特别想帮杨仪翻译一下他的心里话:他发现争宠没争过你,这一腔热情,究竟是错付了。
杨仪最后还是满脸悲愤的离开了帐篷。
你候着他出去,才赶紧跑到丞相身边,“先生你这是怎么了?”
他喝了些水,然后才抬头瞥了你一眼,“被你气的。”
“……这不能怪我。”
“如何不能?阿迟不过是自恃有理,威公平素又对你有些芥蒂,于是寻机报复罢了。”他悠悠放下杯子,“不来找我告状,还不是怕告了状便不能顺理成章的打他一顿。”
你小心翼翼的伸出手,盖上他放下杯子的那只手,摇一摇。
他看了看你,忽然又笑了。
“你这样的心性,如何能待在军中呢?”
“怎么不能了?”你立刻反驳,“我在巴东打了胜仗呢!”
“但你在关中归我麾下,这十几万将士皆受我管束,你亦如此。”他平平静静地说,“阿迟,于私我是你的夫君,你性情活泼,举动专由,都无甚要事;于公我是你的主帅,在军营中不可违背军法,否则我也无法偏袒你。”
他的声音很温和,但你还是不由得想起之前他发脾气的那件事,现在过去这么几个时辰了,你终于是明白他到底为什么生气了。
“是赵将军告诉先生了?”
“承公不曾与他人讲起,”丞相先是安抚了你一句,然后才开始说教,“潼关有重兵把守,稍有不慎,便是大祸,你如何这般大胆?”
“若是不亲眼看一看,我便不知该如何攻伐。孟起将军也说,潼关并非不可破,若是能攻下潼关,进可直逼洛阳,退亦拥此天险据守,这十几万兵马便不需枕戈待旦,陈兵渭南了。”
丞相并未反驳你,而是执起羽扇,“那你要如何攻取呢?”
“孟起将军当初是如何攻取的?我为何不能?只要勇武善战之士能在暗道中杀出一条血路,便能攻下潼关。”
丞相摇了摇鹅毛扇,“论及勇武善战,阿迟与孟起,孰胜?”
……能不用这个句式吗?你有点ptsd。
但你还是不假思索的回答了,“我不及孟起将军。”
“那我为何不用孟起去攻潼关?”
……当然是因为他只有一条命,你虽然理论上也是一条命,但你血量锁死啊!
丞相看你哑口无言,又摇了摇扇子,一只手轻轻握住了你的手,“孟起当初攻下潼关,是因为关中残破,潼关几无守军,而今却大不相同,纵你能杀十人,更有百人,千人顶上,弘农尚有数十万魏军秣马厉兵,怎能相提并论?”
你有点不甘心,但勉强接受了这个解释。实际上,数十万魏军对你来说也并不……算了,这个有点过于超魔,先不提。
“那要如何呢?”
丞相出神地想了一会儿,“潼关天险,暗道狭隘,不仅意味着取守势难,出兵更难,因而要等司马懿主动决战时,才有机会。”
“……自蒲坂出兵?”
他微笑着点了点头,“进益了,这又是师从何人?”
……丞相的笑话真冷。
在一天之中第二次离了中军帐,回到府中。
居然又有人在等着你!
这一次准备跟你长谈的不是魏延了,是赵统将军。
……而且仆役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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