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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将欲偷闲怯晚风(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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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着自己的如意棍,在玄奘屁股上蹭了两下,就熟门熟路地滑了进去,他便用尽全身力气,疯狂地向玄奘体内挺动。

玄奘的手死死攥着身下的干草,紧紧咬着牙关,抿着嘴唇,他不敢喊叫——这可是在树林里,要是被听见了,该有多难为情啊!

悟空见玄奘不敢叫出声来,平时的娇喘只在喉咙处咕噜着,那股混合着焦躁与愤怒的情绪便愈发深重。

玄奘很想问问悟空这是怎么了——他从没见过悟空对自己这么凶,好像自己是个妖怪似的。

不料,悟空忽然停下了身下的动作,伏在玄奘身上,哭泣了起来。

玄奘的心慌了,他忙搂住悟空,问道:“悟空,你这是怎么了?”

悟空便也死死搂住玄奘,将头埋在玄奘的肩窝里,泣不成声:“师父,我以为你死了。”

玄奘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其实他明白这种感受——在车迟国,在狮驼岭,这样的感受,他经历过两次。

哦,不对。悟空也经历过两次了,上一次是在狮驼城。

他便吃力地向上挺起腰,试图自己吞吐悟空的如意棍,或许这样能让悟空高兴点。

妈的,放弃了,太累。

与此同时,悟空又开始了身下的起伏,他边进攻着玄奘,边带着哀求的语气在玄奘耳边哽咽——

“师父,不要再离开我。”

“人有善念,天必从之。”

因为凤仙郡的大旱而上天求雨之事,让悟空明白了这个道理。

玄奘不住连连夸赞他,说这一场善果犹胜比丘国,皆是他的大功劳。

如同当初在驼罗庄一样,今日酬明日谢,东家宴西家筵,一耽搁就是半个月。

悟空觉得,自己好像很受用这种感觉,无论是百姓的拜谢,还是官员的拜服,当然,最重要的是,玄奘的认可。

当年他几次打杀强盗,虽是好心,却为大多数人所不容。而郡候不敬玉帝,连累百姓难以活命,却又无人指责玉帝的不是,甚至,连他自己,听到郡候犯上的原因时,第一感觉都是“郡候不该”。

说到底,大多数人服从规则,也只接受同样服从规则的人,因为不服从意味着打破,而打破规则意味着变动和危险。因此,他们对服从规则的人友好,对不服从规则的人,则使其“改过”。然而,制定规则的人,却可以不受规则约束,因为他们可以修改规则。

当然,玄奘想让他向善是一件好事,他并不是在驳斥玄奘的这个行为。

当然,如果当年他夺了玉帝尊位,也没把握做得比玉帝要好。

他总是能听见很多小妖替他可惜,视他为反天宫的英雄——英雄?这点他不否认。可闹天宫一事,他知道,自己更多的是出于私欲,而非什么伟大的理想。“强者为尊该让我”,也不过是年少时自以为是的大话。起初刚被压在五行山下时,他愤怒,他不满,他觉得上天不公……可静思了五百年,他早已明白,每个位置都有该承担的责任,而玉帝的责任在于统辖三界,恰恰是最为重大的。因此,他虽然还是不太瞧得上玉帝,却也多了几分敬意。

况且,凤仙郡一事,玉帝只是不降雨。换作自己,怕是容易直接灭了郡候一家。

不过,他的确是越来越心软了——在玉华州时,那两个小妖他也只是定住,未曾打死。

是玄奘让他明白,他这般草菅人命与那歹人一般的草菅人命之间,没有太大差别。

那日去无底洞寻师父,他同八戒讲的一席话语,实在是自己这些年的惨痛经验——

“杨木性格甚软,巧匠取来,或雕圣像,或刻如来,装金立粉,嵌玉装花,万人烧香礼拜,受了多少无量之福。那檀木性格刚硬,油房里取了去,做柞撒,使铁箍箍了头,又使铁锤往下打,只因刚强,所以受此苦楚。”

温柔天下去得,刚强寸步难移。

起初,他总是瞧不上玄奘与人互捧时那虚伪的模样,后来也慢慢懂得了,这假意的客套也不过是个礼数。

当然,明白归明白——很多时候,他还是依照自己的规则行事。

贞观二十七年,是师徒几人取经的最后一年。

当然,彼时的他们还并不能确定,他们只知道天竺已近。

正月十五的晚上,玄奘被小妖精扒了衣服,用清水洗净,又仔细捆好——当然,是为了吃他。

玄奘觉得自己这样死,简直太没尊严。

人要倒霉,喝凉水都塞牙,说的就是他吧?

不过忽然又听到小妖通报说悟空来了,他这衣服就又被随意地套上了。

玄奘莫名其妙感觉自己仿佛一个被糟蹋过的残花败柳。

正哭泣间,忽见面前飞过一只萤火虫。玄奘不禁暗道,西方就是不一样,大正月的就开始有虫飞了。

那虫原来是悟空变的,他见了玄奘,就忍不住喊“师父”。

原来真是悟空!

不料,悟空现了本相,就开始数落他不听话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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