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节(1 / 2)
江守月宠溺地附和:“嗯,讨厌我。”
冬歉垂下眼帘,眼神里藏着淡淡的悲伤:“但是现在,好像有比你更讨厌的人出现了。”
江守月轻笑一声:“那我倒要好好感谢感谢那个人。”
冬歉茫然地看向他。
江守月弯了弯眼眸:“感谢他让我退居第二。”
话音落下,他缓缓靠近来了冬歉:“师兄,想听听关于我的故事吗?”
“什么?”,冬歉的脑子昏昏沉沉,问什么答什么,很是乖巧
江守月目光晦涩:“从未对你说过,其实我原先有一位兄长,他这个人,永远不会犯错,永远温柔,像月光一样皎洁。”
“他是这样好的人,却偏偏天生不足,底子薄弱,容易生病,可也正因为如此,全家人的心思都分在了他的身上,容不得我半点,无论我怎样讨好,他们都觉得我哥才是世界上顶好的人,我连他的一根头发丝都不配,你说,我们算不算同病相怜?”
冬歉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没想到,江守月居然还有着这样的过去。
可是他的眼中清明,没有丝毫的哀伤。
就好像,那些人对他而言已经不值一提。
他听江守月微笑道:“师兄,我这么可怜,不打算安慰安慰我吗?”
冬歉的心好像被触动了一瞬,又不太冷静地退缩了回去。
良久,他将手放在江守月的脑袋上,不轻不重地摸了摸。
似是没想到冬歉会有这样的举动,江守月的笑容僵在那里,然后,看向他,眼眸接连闪烁了几下,流转着炙热的温度,连呼吸都变得失了方寸。
冬歉这个始作俑者对此一无所察,还天真地笑了笑:“这算安慰了吗?”
可很快,眼前的江守月恍恍惚惚地变成了两个人。
一阵酒劲上来,冬歉终于支撑不住,倒在桌子上。
江守月看着他,眸色愈深。
似是再也隐忍不住,他俯下身来,温柔地撩开冬歉额前的碎发,在他额头上留下一个泛着凉意的吻。
他眸光晦暗,手触在冬歉的衣带上,想做的更过分一点。
可就在这时,冬歉在睡梦中,轻唤着那个令他感到刺耳的称呼。
“师尊”
仙门里的废柴美人师兄
冬歉就连做梦,也梦见了谢清枫。
那个男人永远如此,被冬歉视若珍宝,就算赌气不去见面,也会偷偷想着他,念着他,在乎着他。
任何人都无法取代那个人在冬歉心里的位置。
无论他做什么。
江守月的动作顿了一下。
紧接着,他不甘地抿紧嘴唇,一口咬住了冬歉脆弱纤细的脖颈。
那一口不轻不重,冬歉在梦中发出一声小小的呢喃,很是微弱,但也很快就叫人心软,让人舍不得再折腾他。
冬歉好像一直是这样。
从自己第一次见到他时,就见识到了他那不讨喜的性格。
若是放在别人身上,他肯定会要将这种人狠狠踩在脚下才好。
可这个人是冬歉。
偏偏是冬歉。
他的任性让人觉得可爱,他的骄傲让人想要保护,就连那盛气凌人的样子,也让人觉得不应该被折断。
他知道那是他用来保护自己的盾甲和爪牙。
从见到的第一面,他就有了不该有的心思,觊觎起了不该惦记的人。
江守月看着这样的冬歉,眼里泛起一阵晦暗。
他努力克制自己,良久,江守月抱起冬歉,往房间走去。
睡着的冬歉在他的怀里格外的乖巧,不会像平日里那样说一句呛一句,似乎是害怕摔倒,还无意识地主动抱紧了江守月的脖子。
当他的脑袋歪向自己时,江守月胸膛里的心跳愈发明显,几乎要暴露他的所思所想。
江守月目光静静地落在他的身上,唇角溢出不易察觉的笑容,他踏过台阶,将冬歉稳稳当当地抱到床上。
如果冬歉刚刚没有唤出师尊,江守月今晚恐怕真的会忍不住。
他的目光缓缓下移,一路掠过他的眉眼、鼻梁,最终落在冬歉唇上,眸色略深。
喝醉酒的冬歉没有丝毫反抗的能力,他可以对他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
江守月伸手想要触碰他,可是看着冬歉那张毫无防备的脸,却又隐忍地缩了回去。
“晚安。”,江守月替他掖好被子,熄灭了房内的最后一根烛火。
走到院内,风起云涌。
漆黑的乌云倾轧着飘渺门的夜空,吞没圆月,伸手不见五指。
天幕之下,阴邪的魔气缓缓升起。
翌日,冬歉醒来,天色已然大亮,不知道距离昨夜已经过去了几个时辰。
宿醉之后醒来,酒醉是免不了的。
他坐起身后,难受地揉了揉太阳穴,忽然,他停住了动作,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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