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节(1 / 2)
其实说起来,他似乎也从未看懂过任白延。
从一开始,任白延对他的好就来的莫名其妙。
人与人之间的好感度不是会慢慢累加吗。
想要得到任公爵的青眼,这是无数人抢破脑袋都做不到的事情。
白家虽然也是名门望族,但说到底,从白家上一任掌权人去世后,白家在帝国已经没有实权了,想要跟任公爵建立良好关系可以说是无比艰难。
任白延眼光很挑,他愿意结交的人,大多在帝国中有着不可取代的实力和地位。
所以结识任白延这位主,是他们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情。
但是任白延就是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他满眼亲和地看着自己,说希望能认自己为义弟。
他说希望能听自己叫他一声哥哥。
只要叫他一声哥哥,他就会心满意足。
起初白年对这份突如其来的宠爱感到有些许惶恐。
但他后来意识到,任白延为了真的愿意为他做任何事。
为他物色换脸手术的贡献体。
为了他的手术成功率进行一次又一次的实验。
所有他想要得到的东西,甚至不用跟他说的太仔细,不久之后,就会由任白延交到他的手中。
一直以来都是这样。
任白延真的很会宠人。
他可以随随便便就把人宠到天上去。
白延从来没有体会过摔下来的滋味。
从来没有。
但是任白延刚才的那句话,确实让他有一种从云端跌落下来的感觉。
为什么?
是因为冬歉死了吗?
他早就想过这种事情。
任白延在冬歉的面前一直戴着良善的面具,说不定他自己都当真了。
现在冬歉死了,他会有些接受不了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情。
“任哥哥”
他想要试图用这个称呼唤回一点点任白延的理智。
但是任白延听到这个称呼的时候,眼中涌起了危险的怒火。
“换个称呼吧。”任白延嗓音冷冽,“我不希望听你再这么叫我。”
白年彻底懵了。
“任哥哥,你到底怎么了”
那一刻,任白延的脸色彻底变了。
下一秒,白年感觉自己的左脸传来撕裂般的痛苦。
任白延居然亲手撕掉了他的一块脸皮。
脸上的面具原本就是任白延做的,他当然可以轻而易举地找到弱点。
疼痛在他的脸上迅速蔓延,白年不敢在说错话,瑟瑟发抖道:“公公爵。”
任白延笑了:“对,早该这样。”
“这才是我们之间该有的距离。”
他缓缓凑近,漠然道:“你不是生命垂危吗?怎么现在看起来还很精神。”
“你不是为了救我流了很多血吗?”
白年意识到了什么,忽然瑟瑟发抖起来。
任白延危险地笑了起来:“乖,跟我说实话。”
“你知道对我说谎的后果。”
白年的后背冰冷刺骨。
他不能让任白延知道事情的真相,绝对不能。
“我没有说谎。”
“当时,你的身边没有任何人,只有我”
“是吗?”
皮肉分离的感觉又痛了几分。
皮肤从血肉上生生撕开的感觉痛如刀割,他浑身剧烈地抽搐着,肉体疼痛的仿佛随时会脱离骨骼。
他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身体的每一寸神经都在隐隐作痛,所有的感官都模糊起来,这种痛苦甚至让他生出了一种下一秒自己就会死掉的错觉。
白年控制不住地惨叫出声。
他嘶声喊道:“我真的没有说谎你相信我。”
“当时只有我跟冬歉在场,他看见你昏过去了,就迫不及待地逃走了。”
“是我,是我救了你啊”
脸上的疼痛没有丝毫缓解,甚至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任白延看着他痛苦挣扎的模样,脸上带着嗜血的笑意:“我倒是很好奇,你从来没有涉足过这方面的知识,当时你又怎么会想到用血来救我呢?”
这个问题,让白年浑身僵硬,脸色惨白。
他没法解释。
他也不敢解释。
此时此刻,任白延看着他的表情像是疯了一样。
他也确实疯了。
是啊,这么明显的矛盾,为什么他现在才发现。
他从来不舍得让白年涉足这方面的知识,他的弟弟,不需要费心思学这些,只要有他在就好了。
可是冬歉却表现地对这些很有兴趣。
他一直被关在白家,每天接触的就是这点东西。
自己问他为什么喜欢这些。
当时冬歉只是目光淡淡地看向窗外:“我能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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